“程局的确有儿子，只是……他的儿子早就没了。”

    二十年前的B市发生了一场报复性质的枪杀案，几乎轰动了整个军警界，因为死的是程山河程老将军的儿媳和独孙，也就是程乾的妻儿。

    当初程老将军反对程乾弃军从警，可年轻时的程乾一身傲气，不愿活在父亲的荣耀庇护下，毅然成为了一名缉毒警。

    为了脱离父亲的管控，程乾甚至带着妻儿从军区大院搬了出来，住进了警员宿舍。

    变故就发生在某次大型缉毒行动后，程乾带领手下成功抓获了毒贩头目，毒贩集团二把手却逃了出来，最后带着一群亡命之徒冲进程乾家里，枪杀了他留守在家的妻子和不足四岁的儿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程乾没有重新组建家庭，一直都是一个人，他放不下心中的负罪感，觉得是自己间接害死了他们。

    因为害怕触碰程乾的心结，局里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对当年的那场悲剧也都是三缄其口，或是索性避之不谈。

    ……

    杨大龙面对钱果果，板着脸再三强调，“反正以后在程局面前，不管他听得见还是听不见，你都少提亲儿子这三个字！”

    ————

    今天田漾漾没去店里。

    她醒来一睁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显示为上午十点半了。

    翻了个身，扑进柔软蓬松的被子里滚了好一会儿，她抬手揉揉脸，直到彻底赶跑了睡意，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换衣服洗漱。

    江柯留下的早餐就摆在外面的餐桌上。

    煎好切块的小牛排、奶油蘑菇汤、点缀有葱花的抱蛋煎饺、一盘色泽清亮的果蔬沙拉，以及一满杯牛奶，盘子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热了再吃。”

    江柯的钢笔字很漂亮，餐桌上的食物颜值更高，只是那杯牛奶……

    她端起杯子轻轻摇晃着，杯子底那层厚厚的沉淀物也跟着流动，她歪头思考了片刻，忍不住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呸呸呸，好咸！

    反应过来后，她顿时想象到了江柯是如何丧心病狂地往她的牛奶里加一勺又一勺的盐。

    田漾漾气呼呼地放下牛奶，恼怒的同时还有一点小骄傲——从前那个蠢憨憨已经死了！我钮祜禄田漾漾岂会再轻易上当？！

    她转头夹起一只煎饺，泄愤似的咬下一大口，然后差点被藏在里面的芥末呛死。

    ***

    下午，田漾漾闲来无事，准备整理一下书房，顺带把用不上的书本挂去某鱼上转手卖掉。

    书架很大，存放了她高中到大学的大部分书籍资料。她拖来一个大纸箱，把那些积灰很久的闲置书清理出来，再转移到纸箱里叠好。

    她的做事效率很高，才半个小时的功夫，已经填满了半个纸箱。

    就在她试图抽出书架顶格的某本词典时，一本薄册子也被随之带了出来，“啪嗒”砸在她头上，然后滑落在地。

    田漾漾摸着自己被砸痛的脑门，下意识弯腰捡起地上的册子，与此同时，三两张名片如雪花般从书页里飘了出来。

    这是什么？

    她的目光不由落在其中一张名片上——

    路虎揽胜4S销售中心

    销售顾问:周xx

    联系方式:187xxxxxxxx

    地址:B市xx大道汽车城77号。

    至于那本薄册子，则是一本购车指南。

    她只愣了一会儿，很快就站起身，重新伸手探向书架顶格，果不其然，里面还藏着一沓同类型的购车指南。

    好几本册子的封面看上去都有些似曾相识，她回忆了好半天，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半年前的某段时间，这些册子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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