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还在傻乐间。
苏妙真在她身边落座,仔细打量文婉玉,见得文婉玉依旧人如其名,虽做了世妃打扮,盛装华服,但其人仍似玉温婉,让人一见油然生出亲近之心。
文婉玉还没说话,她身后站着的那五位美人中有一位先笑道:“原来是正妃娘娘的金兰姐妹来了?可是顾主事的正妻苏安人?苏安人着实有福气,那顾主事先时还在京城时,就是个不好女色的正人君子……”
苏妙真讶然看向这美人,但见她肌肤雪白,身上隐隐一股香气,格外惹人注目,便心中思索这美人何时见过顾长清,竟然知晓他的人品。
文婉玉眉头一皱。她身后的另一美人懒洋洋甩着帕子:“香凝,你这是生怕别人不晓得你的出身?”顷刻间,那叫香凝的女子满脸臊红,冷笑道:“大哥不说二哥,你姚滴珠又比我高贵多少,都是行院里出来的,还分什么高低贵贱?”
苏妙真更是讶异,目光移向文婉玉,见得她也是满脸无奈,似司空见惯这两人的拌嘴。苏妙真见文婉玉懒怠开口管束,不由扭头,直视这两人,越俎代庖发问道:“行院?行院是什么地方?”
滴珠正怒视着香凝,忽听这苏安人发话,立马有些后悔。就为了和香凝置气,却在外人跟前露了底细,待要支吾过去,却听这苏安人身边的绿衣婢女捂住嘴,不大不小地出声道:“就是章台楚馆……”这苏安人听了,当即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将她和香凝二人上下打量了,笑道:“既如此,想来连侍妾的名分都是堪堪混上吧?”她缓缓道,“那怎么你们正妃还没开口,你们就敢截我的话了?”
滴珠香凝二人俱是一愣,看向这苏安人,见得她微微眯起杏眼,娇艳的面容上显出几分不耐来,也不看她二人,扭头望向文婉玉笑道:“你把她们屏退下去,咱们亲亲热热地说些私房话,岂不极美?”文婉玉果然答应,扬声便道:“你们都下去吧,等开宴我再差人去叫你们。”
滴珠一怔,委委屈屈地和其他人一同退出房。她瞧着扭腰远去的香凝,和香凝今早炫耀连着承宠三日时的神情,暗道一声晦气。
原来今日重阳佳节,王府请了说书评弹的女先儿,还请了宣卷的姑子,过会儿便至正房。她们这些侍妾平日里百无聊赖,不是争宠就是斗气,一听有评弹说书宣卷可听,哪里能不动凑热闹的心思,故而一大早请完安就都留在正房不走了。谁料那苏安人一来,三言两语便打发走她们,还不硬不软地给了个钉子吃。
滴珠闷着气出院,扯着菊花一径回房,甫一入屋,却见她们世子爷正靠在梢间罗汉床内,闭目听宁禄回话。宁禄一讲完,滴珠当即就迎上前去,使出百般手段厮缠宁祯扬,“世子爷怎得从前院回来了,不是说有客么?既然世子爷回来了,那可得给奴评评理……”
“顾长清临时有事,今日不一定过来……你说。”
因见宁祯扬始终闭着眼睛不说话,知道他并没生气,便大着胆子告了香凝的刁状。道:“世子爷您想想,我是有意提醒香凝,让她别在外来的诰命夫人面前现眼丢丑,可她嘴上是个不牢靠的乱扯一通,不说误会了我的好意,也让苏安人看了笑话,还道是咱们王府治家不严呢。”
宁祯扬猛地一睁眼,直身皱眉:“苏氏?顾长清都回去了,她还在府上?”
滴珠啊一声,怎么也猜不到宁祯扬的关注点在这里,当即觑着他的神色小心道:“是呢,陪着世子妃娘娘在正房……”
话没说完,便见宁祯扬霍然而起,跨步出房。
……
却说正房里头,苏妙真正色看向文婉玉,连声发问:“婉玉,你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你可不是个没心机手段的,怎对这些侍妾们这般纵容,来日若闹出事来,岂不麻烦?”文婉玉先是失笑,见苏妙真焦急,这才如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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