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你这三日好好琢磨,别让赵家的拔了头筹。”
傅云天宁祯扬二人一愣,宁祯扬道:“这是皇上的意思?”
苏问弦颔首道:“今日皇上召见了兵部侍郎,过问此事。”
宁祯扬道:“你怎么晓得?”
苏问弦淡淡道:“侍郎大人主管官舍会武,而我协理,便跟去了。”
他话虽说得轻巧,宁傅二人却是猛地一怔,过小半日,宁祯扬喝了杯酒,摇头笑道:“你这圣眷很是不错,这场官舍会武,若办得不出差错,肯定是这批进士里头升迁最快的了。”
傅云天也明白过来,无乾元帝召见,苏问弦不过区区观政之衔,绝无法入内廷对,笑了笑道:“官舍会武历来只走场面,想来是圣上高瞻远瞩,察觉里头的弊端,想要督促一番,诚瑾,你这恰好协理此事,运道好。”
宁祯扬撒开梅竹临米芾书折扇,摇了摇,向傅云天笑道:“东麒,你现在看事算精到了。”
傅云天哈哈一笑,道:“跟你们这几个人精儿混这么久,我还能傻?”探身,拍拍苏问弦的肩膀:“不枉咱俩做兄弟做了这么久,你还记得给我透风,可是没白相交一场。”
宁祯扬转过脸,对苏问弦笑道:“给你把连娘叫来,不对,”收起折扇,敲敲手心,笑道:“听说你纳了连娘做外室,我再给你叫几个新的过来伺候?”
“不用。”
宁祯扬失笑:“你这是要学景明做柳下惠了,我可不信。”
苏问弦自然不会接话,宁祯扬便让一乐伎过去好好伺候。那乐伎领命起身,收了琵琶,娇娇袅袅地挨着苏问弦坐了。
那乐伎见得苏问弦俊美,席间又听他很得圣眷,便使出十分的殷勤,娇声颤气地劝酒,手伸进了他的下裳,咬着嘴唇乜斜着眼,只望着苏问弦吃吃笑。
苏问弦久不近女色,此刻连喝数杯酒,见这乐伎生得几分颜色,两颊更有小小梨涡,登时心浮气躁起来。
他按住那乐伎的手,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乐伎听了,知他有意,低下脸娇羞地嘤了一声,扭着衣角不肯说话。苏问弦倾身过去,嗅了一嗅,只觉这乐伎一身浓香,十分刺鼻。
傅云天恰恰插进话来,道:“不对啊。你口中‘姓赵的’莫不是赵越北?他不是你未来妹夫吗,怎么听你语气,很瞧不上你未来妹夫?”
傅云天挠挠头,转向宁祯扬问道:“我没记错吧,那五妹妹要嫁进赵家去?听我娘之前把他五妹妹夸出花了,说什么容貌品性都是天下少有,我自是不信,不过性子该是不错的,我妹妹绛仙那样的人,成日在家也‘妙真’长‘妙真’短,可见这五姑娘的好性儿……”
宁祯扬眉心一跳,合拢折扇,敲敲手心,道:“你没记错,就是苏五姑娘,至于她容色品行如何,”
宁祯扬面无表情:“你大可仔细问问你妹妹。”他猛地偏头,望向傅云天:“名为妙真?哪个妙,哪个真?”
苏问弦已然回过神,往厅外一望,见天色墨黑一片,染漆一般。他更没了兴致,推开凑过来的那乐伎,沉下语气:“世子。”
宁祯扬把玩酒盏片刻,叫出香凝伺候,方不甚在意道:“不过顺口一问。”
傅云天瞧出来他二人面色语气都不对,忙打岔道:“哎诚瑾,你还没回答我,你妹夫是哪里不对劲,让你瞧不上他了,论起来家世品行年岁样貌,我看那赵越北也都不错,说起来不比咱们差,你怎么就瞧不上人家,一口一个姓赵的?”
……
苏问弦先去请过晚省,再往平安院去,没走几步,记得吴王府家乐身上俱用了浓香,便顿住脚,回明善堂沐浴更衣,谁料一进明善堂,就见苏妙真立在门下,抬手揭了帘子,正扭过头与室内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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