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太妃瞧着朝云端上来一个砂锅,不禁摇头道:“你悄悄地喝,一会儿他们两个小家伙回来看见可不得了。”
那两个孩子鼻子灵的很,也是苦了一个多月,整日地嚷着要吃肉。
霍衣烟却顾不得那么多,打开砂锅盖子,奶白色的鱼汤,看得她口水直流。
她先给自己盛一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在嘴边吹了几下,一口鲜汤下肚,顿时觉得心情舒畅。
“来来来,你们也喝点?”霍衣烟说着就给慧太妃盛了一碗,转而又叫朝云再去拿一个碗来。
慧太妃拗不过她,只好接过喝下。
等到齐安和齐琦回来闻到味儿时,锅里就只剩下一堆鱼刺鱼骨了。
于是,朝云不得不再悄悄去河里捞一条鱼上来,给两个小家伙也做份鱼汤。
“今日的事,不许说出去,听见没有?”霍衣烟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一本正经地对他们说道。
“嗯!”两个孩子乖巧地答应着。
“说出去,说出去!”
不料那只绿鹦鹉却大声地叫嚣起来,好像是故意与霍衣烟为敌似的。
“再叫一声?小心把你炖了。”霍衣烟起身走到笼子前,威胁地说道。
绿鹦鹉立即闭嘴,然后默默地转过身,拿尾巴对着她。
又来这招?
霍衣烟轻笑一声,提着鸟笼子出去溜达了。
“安儿,这鹦鹉我先养几天。”
霍衣烟站在花田间,望着远处山上缭绕的云雾,不禁感慨:人间不自由。
水笙远远地跟在她身后,奉命保护太后,他必须尽忠尽职。
“这都一个多月了,摄政王什么时候让我们回宫?”霍衣烟蹲在田埂上,把鹦鹉放在一边,像是在喃喃自语。
但她知道,水笙那家伙耳聪目明。
自从她回了那封信以后,谢炀再没有搭理过她。
这个准帝王,有点难搞啊……
水笙近前几步,沉声说道:“属下不敢揣测王爷心意。”
“也是。”霍衣烟不满地拍了拍鸟笼子。
看来要从他们嘴里问出些什么是不可能了。
这段日子,谢炀尤其的忙,几乎很少待在王府内,所以霍青语几次都扑了空。
因为皇上年幼,后宫空置,摄政王索性多宿在宫中。
谢炀从白天忙到深夜,终于偷得半刻闲。
“去康乐宫里拿两壶酒来。”他转而朝门外侯着的一名宫女说道。
这宫女名唤连梧,原是长欢宫里的奴婢,为人老实,忠诚可靠,便又跟着霍衣烟进了康乐宫,但这次却没有跟去西苑,而是被留下来守着康乐宫。
“是。”连梧垂眸应道,转身便去了。
她原本就是秦/王/府的人,眼里就只有谢炀一个主人,对其的命令向来遵从不误。
片刻后,谢炀从她手中接过一壶酒,提着便上了屋顶,他躺在琉璃瓦上,夜风从头顶吹过,他一边饮酒,一边赏月。
当水箫从宫外赶来时,便看见王爷在仰止殿的屋顶上自在地饮酒。
连梧站在屋檐下,把水箫拉到一旁轻声道:“王爷辛苦几日,先不要去打扰。”
水箫沉默地点点头。
许久之后,谢炀饮完半壶酒,又对月发几句牢骚之后,才从屋顶下来。
他随手把酒壶扔给连梧说道:“小心放好。”
这才转过身来对水箫挥手,示意他跟着进来。
偏殿内,谢炀脱下外袍随手丢在卧榻上,回身问道:“太后最近都做了什么?”
水箫认真地回道:“每日睡到自然醒,侍弄花草,去山上看风景,在河边看鱼,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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