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江年兴致冲冲也准备拿出昨天发的语文课本翻一翻这个学期的古诗文时,后背突然就被人猛地拍了一下,随后是那道大大咧咧的男声:“大清早你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江年:“……”
码得,她就这么被吓了一大跳!
回过头,江年边从桌肚里摸索着课本,边瞪了一眼笑得没心没肺的段继鑫:“你吓死我了!”
段继鑫很是无辜:“谁知道你这么不经吓?”
江年瘪了瘪嘴。
其实虽然她高一的时候跟段继鑫在一个班,但是两个人并没有怎么说过话,不算特别熟。
只不过……
在这个总共也不认识几个人的(19)班,能有一个大大咧咧的老同学,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江年就没有再跟他计较之前被吓到的事情,而是抽出来自己的语文课本,摊开放在桌子上,又笑眯眯地跟他讲话:“我就是在想这个学期有什么古诗文,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有《滕王阁序》跟《逍遥游》诶?”
果然,江年话音刚落,就满意地看到刚才还大大咧咧的段继鑫,表情一秒惊恐起来。
江年在心底里奸笑了几声。
段继鑫立马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我刚才不该吓你的,咱能不能别大开学的、大清早的,就提这么可怕的事情吗?”
对于段继鑫这种记忆苦手而言,让他做一百道数学题,他毫不在乎;让他背一大段古诗文,那还是杀了他更快一点。
江年瞅了瞅段继鑫的表情,也颇为不解地问道:“你真的这么害怕背古诗文吗?”
她拿起语文课本,“哗哗哗”地翻到《滕王阁序》那一页,而后给段继鑫看:“你不觉得王勃真的写得很绝吗?你看看这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真的写得太好了,我有时候都会想,怎么会有人可以写出这么好的句子?”
段继鑫似懂非懂:“原来这个字念wu(鹜),这个字念li(蠡)啊……”
江年:“……”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么说很不礼貌,但她好像突然间就懂了“对牛弹琴”到底是什么意思。
坐在江年后面的施宇没忍住就“噗嗤”笑了出来。
看到江年跟段继鑫同时朝自己看了过来,施宇连忙不好意思地摆手:“我真的不是有意听你们聊天的,就是……”
就是真的太有趣了哈哈哈。
他突然觉得,可能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寂寞了。
段继鑫同学丝毫没有被当作笑料的不悦,反而稍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不要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江年&施宇:“……”
所以,有人在夸你吗?!
跟施宇和段继鑫扯完犊子,江年突然间就觉得——
这个传说中的很可怕的、汇聚了整个明礼成绩最好的一帮人的班级,可能也没有那么可怕?
起码她到目前为止所接触的几个人,都是很好说话的样子。
今天的生活,好像也是可以有所期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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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读的铃声准时响起,语文老师踩着铃声走进了教室。
这也是语文老师第一次出现在大家面前。
是个女老师,不到30岁的年纪,穿着一袭白色长裙,长发卷成丸子头扎在脑后,高跟鞋“哒哒哒”敲击在地板上,特别有气质。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语文老师走到讲台上,冲着大家笑了笑,清丽温柔的声音在教室里响了起来:“大家好,我是你们接下来两年的语文老师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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