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孩子还是有点分寸,只是把香烛又切又磨,倒还没有把香烛给吞下肚里。
贾瑚尴尬一笑,要论那处的香烛最多样化,自然是寺庙里了,为了符合不同客户的荷包,道观里的香烛从最便宜的一文钱三根的线香到十两银子的香油灯都有,正好他最近又想攻克蜡烛的课题,这不……一看到这么多的香烛顿时手痒了。
贾瑚连忙打了个哈哈过去,再三保证一定会专心听课,贾代善这才放过他。
见祖父消了气,贾瑚忍不住又开口问道:“那我娘的嫁妆?”
贾代善沉吟许久,“你小孩家家的,犯不着操心这银子的事情,我让你祖母每个月拨一笔银子给大房,倘若不够,你尽管跟祖父开口便是。”
不经过老二家的手,也省得她嘴里不饶人。
贾瑚眼眸微闇,他知道自己终究是年轻了些,不过他有非要回母亲嫁妆的理由,缺钱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
贾瑚直言道:“祖父可知道二叔拿了我娘陪嫁的春苑泛舟图走礼!?”
贾代善原本半眯半张,似睡非睡的眼眸瞬间放大,贾代善大怒道:“他竟然敢!”
那副春苑泛舟图可是老大家的嫁妆中的精品,当年张阁老曾说希望他们家能留做传家之宝,老二既然敢私自取走,而且还拿去走礼!?他也不怕丢了他们贾府的脸。
贾瑚微微点头,“祖父只要一打听便就知道,毕竟这春苑泛舟图是我娘嫁妆中的珍品,想来府里也有不少人也注意到这事。”
贾代善脸色微沉,脑海里瞬间思索了许多,沉吟道:“这事祖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贾瑚微微点头,“瑚儿自然是相信祖父的,不过……”
贾瑚直言道:“那副春苑泛舟图之珍贵,二老爷不可能不知,二老爷为何有那个胆子直接取走我母亲嫁妆中最珍贵的一项嫁妆?”
贾瑚不屑冷笑,“二老爷向来重名声,他不怕闹出个抢夺侄儿财产的骂名吗?”
二老爷有意贪没他娘的春苑泛舟图并不奇怪,荣国府虽然是金陵四大家族之首,但毕竟是功勋出身,底子尚浅,有的是金银珠宝,但并没有什么珍贵的书画孤本,远远不如他外祖家。
二老爷是走文人的路子,平日往来走礼讲究一个雅字,也曾央求他爹匀一些书画孤本,好方便他走礼,只不过被他爹打哈哈混过去罢了,奇怪的是二老爷怎么这么大胆?他和琏弟还在呢,就这样拿走了,也不怕坏了自个名声。
贾代善的眉头紧皱,贾瑚所说也是他最最想不通之事,老妻向来没把老大家的陪嫁的那几箱子书画当一回事,以老妻的性子,只要是政儿想要的,自然无所不给,但政儿何时去拿不成,怎么会在赦儿还没回来之时便拿走了这画?也不怕赦儿回来跟他算帐。
除非……
贾代善也不知道想到了何事,脸色微白。
贾瑚望着祖父头上变化无数次的颜文字,头一回明白什么叫做男人心,海底针,他头一回猜不出祖父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贾代善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政儿虽然蠢一点,平日行事有些迂腐,但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有违伦常之事的,他一定是多想了。
贾代善和善道:“这事我自会跟你祖母说个明白,绝不会再让你二叔拿你娘的嫁妆走礼了,你要管你娘的嫁妆终究是早了些,先拿二间铺子练练手罢了。”
那二间铺子也不用从张氏嫁妆里抽,直接从他的私房里捡两间铺子给瑚哥儿,也算是给瑚哥儿的补偿了。
至于张氏的嫁妆也不好让史氏收着了,他悄悄地跟史氏说一声,把张氏嫁妆锁到他私库里,他就不信老二敢跟他开这个口!凸=\"=凸
看着祖父头上的颜文字,贾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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