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前朝皇室的朱字印记,他沉吟许久后才问道:“张氏可有事?”
“虽是身子受损,但好歹保住了一条小命。”贾代善悄悄抬头,见平康帝面上隐隐有松了一口气之色,心下微松,大着胆子道:“圣上,张氏罪不致死啊。”
不只是张氏罪不致死,就连其父张阁老也死的冤枉,张阁老虽为太子太傅,但因为个性严肃,常以国君标准纠正太子的行为,是以为太子所厌恶,太子前阵子又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惹恼了圣上,圣上竟以张阁老没教好太子为由,将其抄家,着实是有些过了。
不过贾代善不敢说张阁老之事,只能就张氏之事求个情。
平康帝尴尬之色一闪而过,他当时也是气的很了,这才抄了张家,不过在张阁老自尽之后,他事后也有所后悔,这才改判张家其他人等流放东北,连张阁老的儿子他都放了,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出嫁多年的女儿下手,张氏这事,他的确是不知情。
不过……他拈着那香珠,也有几分疑惑之色。
贾代善不认得这玩意,只猜此物为宫中之物,但他倒是清楚知道此物,其看似一般的红麝香珠,但其实是一种香毒,又名‘吾生须臾’,喻意生命之短暂,此香毒乃是前朝宫里早已失传的秘药,那怕是眼下乾清宫中所留下来的也不多,怎么会用到张氏身上了?
说句不好听的,有法子从宫里弄到这等秘药之人,想弄死张氏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何必还将这等子珍稀的秘药浪费在张氏身上?
平康帝百思不得其解,只沉吟道:“张氏为出嫁女,自不算在张家人之内。”
虽然没明说些什么,不过这话里的暗示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贾代善这下子是真真正正的松了一口气,郑而重之的对平康帝磕了一个头。
只要不是圣上出手,他便无所顾忌了。
“起来吧!”平康帝面色微缓,也猜出了几分,想来贾代善也是瞧出这香珠乃是宫内之物,便猜是他所出的手,有心给儿媳求情,却又不敢,这才让孙子弄了这一场闹剧吧。
虽是做戏,但想那孩子既然敢扑上来抱龙腿,平康帝也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你那孙子也是老实。”
虽是做戏,但也抱的太紧了些,他的腿上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疼呢。
贾代善尴尬一笑,“那孩子倒是有几分力气,不过读书上倒像极了他老子。”
说起来倒真是可惜了,瑚哥儿天生神力,倒是个武将的好苗子,不过眼下已经不是他们当年所身处的乱世,瑚哥儿再能干,也无用武之力,还不如规规矩矩的跟他二叔一般,走科举之路。
这性子越是复杂之人,越是喜欢和性子单纯之人相处,平康帝笑道:“你那孙子性子纯良,也别太拘着他了。”
他儿女虽然不少,但个个都有自个的小心机,那似瑚哥儿这般天真单纯,说要抱大腿,还当真死命抱了。
贾代善垂头不语,死命低头,说什么也不敢让平康帝见到他诡异的眼神。
性子纯良!?这绝对是他这阵子听到最大的笑话。
因为憋笑憋的厉害,贾代善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见贾代善撑着残躯为儿媳求情,想想老友也没多少时日,平康帝心下凄凄,脸色微缓,说话也软和了些。“这阵子你家瑚哥儿想来也受了不少的惊吓。”
平康帝沉吟道:“来人,去我私库里挑些东西给荣国府的长公子送去。”接着平康帝顿了顿又道:“也挑点合适的药材给荣国府大太太送过去。”
他特意说明是给荣国府大太太的,便是暗示张氏既以出嫁,便算不得是张家人,他自然不会把对张阁老的气出在张氏身上。
“是。”夏德全笑着应了一声。
贾代善松了一口气,虽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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