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将每次都跟抓田鼠一样,看着满地窟窿不知道往哪堵。
被发现了也不怕,克莉丝翻院墙就是他教的,任何障碍完全不是问题,他跑起来也快,最高战绩是被他爸拿军犬撵了三条路,最后从一个死胡同爬墙脱困。
克莉丝怀疑这小子本来应该生在意大利。
哈洛德这会醒了酒,走起来脑袋还有点晕沉沉的,一路都耷拉着头,“不是你说让我最近小心注意安全吗,我知道你不会没由来说这种话,肯定是婚事有什么麻烦,所以找了人一直跟着。”
“就是没想到这个麻烦是自己人搞出来的,如果不是今天,我还不知道那家伙原来这么瞧不起我呢。”
他还在气头上,连名字都不想提,说着不由冷笑了一声。
克莉丝停下脚步,惊讶说“我什么时候交代你要小心了。”
哈洛德也愣了下,随即怪声怪气道“不是你让你的伯爵转告我的吗。”
克莉丝在树木的阴翳里红了脸“什么叫我的伯爵。”
好友哼说“我知道,你们是过命的交情,现在谁不知道他是你最好的朋友。问题是我们也算公学就认识的朋友了,你没必要这种事情都让他转告我。”
克莉丝噎了一会,也没法解释,只好问“他是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就是你三姐结婚那天。”
克莉丝终于想起了自己给两个法国人科普的“传统”。
因为这个乌龙哭笑不得了一阵,她又说“先是威廉,然后是你,为什么你们结婚都这么早。”
哈洛德眼也不眨“遇到合适的人,当然应该尽快定下来。再说了,你不是说你一辈子都不打算结婚,没必要想这种问题。”
克莉丝突然意识到,好像这个时代没有特别明确的谈恋爱概念,男女来往试探基本上都是奔着结婚去相处的。
但是她暂时还没想出更好的解决方法,也就是说,婚事这方面,她得拖着爱德蒙了。
“如果两个人已经说开了心意,因为各种原因无法走进婚姻,私下里还是会在一起,恋人之间该做的事情都会做,这种日子你能忍受多久”
哈洛德“这不就是情妇吗。”
克莉丝表情古怪,“是吗。”
“和忍受没什么关系,”谈到这种话题,哈洛德恢复本性,自己似乎经验丰富吹起牛来,“你放心吧,情人嘛,如果不图钱,就是图你这个人,能不能结婚不是重点,只要你愿意经常去她被窝里交房租,就能一直住在她心里。”
他像是两个人以往胡侃一样说完,朋友却不但没有调侃回来,反而一脸认真面露恍然。
哈洛德直觉哪里不对,结果朋友已经向他告辞,上了马车。
不过都担心情妇能“忍受”这种日子多久,克里斯这么有责任心,对方说不定是年纪大了,所以应该是在说法国那位夫人吧,他这么建议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两天后,泰晤士报抢先公布了已开票席位的名单。
哈洛德过去从来不关注这些,他自己订的刊物都是赛马和时尚相关,只能看家里的报纸。
从管家那里得知报纸都在饭厅的桌子上,哈洛德循过去,翻出泰晤士报,一眼就找到了朋友的名字。
那一版圈出了不少名字,“克里斯蒂安班纳特”是其中之一,看来他大哥早就看过这张报纸,已经出门了,连手套都被落在一边壁炉上,显然走的时候很慌乱。
好友的选票在整个德比郡选区一骑绝尘,哈洛德看了下数字,远超之前克里斯告诉自己的估算。
哈洛德自己看不懂那些数据,就算现在收敛了玩闹心思,临时让他分析也不可能,只能沉下心以谦虚求学的态度看版面下的专家分析。
第一段记者按照惯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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