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居然都没有其他朋友替你奔走,你以前的人缘未免也太差了点。我有理由怀疑,其实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消失十年,他们就忘记你的模样了。
他是从另一个世界回来的人,心窄气短,睚眦必报,更因为手段,连手下都畏惧,不敢多说话。
也只有克莉丝能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开玩笑。
“他们没有认出我,是因为我和过去有了很大的变化。在岛上你给我剃胡子后,连我也认不出我自己了。”
对她这副模样实在又爱又恼,爱德蒙无奈解释,忍不住伸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很快就因为手感扬起眉。
看来自己换厨子改菜单还是有效果的。
因为这个过于亲昵同样也有些控制意味的动作,克莉丝不服气摇头要避开,却像是在回蹭那只手。
两个人都愣住了。
为了掩饰脸热,克莉丝没有问他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胡乱应了一声,随即像是要扎进柜子,在里面翻找了一阵,居然摸到了自己的受洗证书和护照。
两本护照被放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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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差不了几个字母,如果他真的想要抛弃过去,就把她的姓氏送给他好了。
盯着他们的姓,克莉丝突然想。
她索性拉住他的袖子。
“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几乎整个伦敦都已经陷入安眠,连舞会都结束了。
他们中间被夜巡的警员拦了一次,克莉丝这张脸太有辨识度,再加上这里是她跑得最勤的白厅街,就连皇家卫队都对总是匆忙折返的小事务官熟悉了,最后居然不必拿出证件就被成功放了行。
马车最后停在了威斯敏斯特宫附近。
威斯敏斯特宫,又叫议会大厦,这栋哥特式建筑浸没在黑暗里,巍峨壮丽,只有依稀的火光在泰晤士河里倒映,像是密林里鬼祟闪烁的眼睛。
四下里静默无声,非常容易让人联想到哥特小说。
大半夜确实有点吓人。
克莉丝似乎早就和议院的卫队商量过,甚至不知道从哪拿到了黑杖传令官的手信,很轻松就趁着半夜被引进了宫殿。
爱德蒙轻松将她背着,背上的人伸出手,提了风灯照路上楼。
她的引路下,展现在眼前的,是英国国会下议院。
正中是宽大的长地毯铺路,地毯尽头是放着金色权杖的桌案,绿色座椅分列两边,成排面对着峙立,像是将剧院的阶梯座位对折成了两半。
克莉丝已经从他背上跳下来,单脚跳着,到右侧扶住了一只座椅站好。
她轻声介绍起来“这边就是执政党坐的方向,当然,只有入内阁的成员才能坐在第一排,首相坐在正中间。对面就是另一个党派,第一排同样是影子内阁的座位。”
“知道为什么会设计成这样相对坐着吗,因为只要站起来发言,和我同样朝向的人就是同伴,背后的人绝大多数明面上都会支持我,而我需要面对的人当然是对手,这样一来,才不会在议会辩论中过于混乱立场,吵成一团乱。”
“开会时,首相正对面当然是反对党的领袖。大家都会坐在自己派系适当的位置,非常适合研究面对对手,或者站起来随时挑错对峙。”
爱德蒙终于想起,当初他在台下看她演讲,克莉丝也是让女助手帮她准备了冰块。
“所以,你是来熟悉场地的”
克莉丝点头,“我本来以为我至少会先竞选成功,才会迎来自己在议院的首次演讲呢,结果计划永远追不上变化,如果不做好齐全的准备,我担心自己到时候会很紧张。”
这些日子下来,她终于将整理后的数据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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