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带上。”
一片苦心的老师为免暴露,又用平时劝诫礼仪的语气补充说:“你在罗马时就颇受他照顾,现在他来英国,你做主招待,理应带他去一些景点参观一番。”
克莉丝点头,知道老师反感自己的老本行,也不便说自己最近和爱德蒙的计划,随口解释:“他忙着处理产业问题,也没空游览。”
这么自然就做主代为做了决定,果然这两个人里面,弟子才是掌握一切的那一个。
费尔德彻底放下心来。
亲自送了老师上马车,克莉丝顺路去了趟麦里屯,在克拉克的书店拿新消息。
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菲利普斯姨父。
当初她挖走戈尔登律师,姨父居然还给她来过一封信,细数曾经的档案管理员工作有多粗疏,水平也一直不怎么样,直到信件最末才拐弯抹角、“语重心长”说,希望她将公司法务合作权交给他们律所,他做长辈的也更好照应一番。
克莉丝看完后一本正经回信,热情邀请他将事务所搬来,而她这里只需要和另一位合伙人商量一下就好,信末甚至热情展望了一番和姨妈舅舅在伦敦齐聚的美好未来。
这件事果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外公的律所在哈福德郡好歹有基本盘,来了伦敦不仅有律师协会束缚,竞争也更加激烈,她一个还没上轨的小公司,股东都只有两个人,更像工作室,就算未来真能扩大规模,只吃一家业务也迟早倒闭,正常成年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亲戚之间细碎小事不可避免,偶尔应付也算一种乐趣,克莉丝没有放在心上,先打了招呼。
菲利普斯姨父也就表情自然起来,甚至语气关切说:“你明年就要参选了吧。只是我听说,明年你们|派恐怕要输啊。”
这种捕风捉影的民间八卦并不稀奇,尤其现在报纸增强了人们的议|政热情,随便在伦敦坐辆街车,车夫都能说得有模有样,有一些内容甚至是真的。
克莉丝听老师分析后,心里有数,明年不一定失败,因为什么都需要时间,但是一旦爱尔兰那条法案通过,他们派注定几面讨不到好,转为在野同样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到时候她就出国了。
克莉丝很好奇姨父听到版本的理由,适当露出兴趣来:“我怎么不知道?”
外甥已经是事务官竟然都不知道,菲利普斯姨父更加笃信这个传闻来,神神秘秘说:“你觐见过了,应该知道陛下有位特别长久的情人,因为她信罗马教廷,所以不能在一起吧。如果爱尔兰那边有了缓和,说不定他就有机会了呢。”
“刚巧你在的派更为保守,一直强硬反对解放爱尔兰的宗|教。照我说,和国王过不去,那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这个逻辑其实说不通,国王再艺术脑那也是国王,涉及到地位问题,连父子情都得绕道,更别提爱尔兰那边和玛利亚夫人完全八竿子打不到干系,即使通过了,也改变不了他们不能结婚的事实。
克莉丝却被那句“和国王过不去是自寻死路”点醒了。
国王作为他们教的领袖,影响力不容置疑,想要知道国王的立场,他任命的坎特伯雷大主教态度就能说明一切了,很明显,国王是个彻底的甜,不仅不支持,反而和他们派立场一致,相当反对“咸豆腐脑”。
里德侯爵伙同影子内阁来往,就一定会有后一步动作。
克莉丝脑袋里突然涌上一个想法,意识到这会牵连多大动静后,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继而就控制不住为这个疯狂的念头兴奋起来。
有一定自保能力后,她也想试试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
去年乘着风势起飞,这次她想做扇动蝴蝶翅膀的那一个。
由衷向姨父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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