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太油腻的,只蒸了蛋羹,上面舀了两大勺蒜梨酱佐味拌饭吃。
凤离梧原本是不饿的,可是看她吃的那么香,便也忍不住舀了两勺,蛋羹滑嫩,陪着蒜梨酱吃果然是很下饭。
吃饭闲聊时,二人自然是提起了眼下的时疫。来诊治的大夫都说,这疫症是以前没有见过的,处处透了邪气,也不知该如何根治,只能是命京城已经周遭郊县之人注意,将出现疫症的人隔离开来。
闲聊时,凤离梧倒是问姜秀润的家乡可曾出现过这等子疫情?
姜秀润笑着道:“波国人天生身子强健,素喜食生水,也不见有闹肚子的,那么虽然不及中原富庶,却是个养人的地方。倒是我当初来洛安后,才大大小小的闹了几场病,以前连风寒都很少得呢。”
凤离梧觉得她做了波国女王后,甚是能吹嘘,挑着眉毛道:“哦,这么说来,是瘟神总是光顾中原,不敢去你的王土不曾?”
姜秀润笑了笑道:“我母后曾说过,先祖们从故土迁徙中土时,一路舟车劳顿,有许多人得了病,支撑不下时,有只金羽云雀带着圣女阿黛善来到了一旁的树林,在一棵接满了奇怪梨子的树上跳跃鸣叫,于是圣女摘下那带着奇怪味道的果儿,给一个病重之人品尝,没想到那人吃了,病症得到缓解,于是众人纷纷去采摘,用它作食,才能振作精神继续前行……”
说到一半时,姜秀润突然顿住了笑意,声音戛然而止。
凤离梧倒是一边吃一边听得有趣,看她不做声便问:“怎么不讲了?”
姜秀润慢慢吞咽下嘴里刚刚舀进去的蛋羹,笑着道:“以后便没有什么了,圣女给那果儿起名叫蒜梨,并带了种子,然后它便在我们波国落地生根了。”
待得吃完了饭,用竹盐漱口洗漱之后,天色已经甚晚了,两人依偎着聊了一会天后,便相拥而眠了。
这是姜秀润第一次在宫中龙榻上安睡,她望着头顶黄色的帷幔,怎么睡不着。
倒不是单纯因为认床的缘故,还因为她方才与凤离梧闲聊时,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些很微妙的事情。
前世时这个时候,她被秦诏养在外宅。外面时疫闹得厉害,就连她隔壁的院落里也有下人感染了时疫。
那时候,她也是怕急了,不敢出门。可是没有两天的光景,居然也开始发热,她疑心自己感染了时疫,奈何无人照拂。
秦诏也在自己府宅里躲避疫情,不可能来她这,那些下人们听闻她发热了,吓得是一哄而散,纷纷找借口请假出府去了。
夜里时,她想喝碗水都喝不上。
不过兄长却是匆匆而来,给她送来了一筐家乡的蒜梨,还千叮咛万嘱咐叫她一定立刻吃。又匆匆而去。
她当时想极了家乡风味,又因为无菜下饭,便是咬一口蒜梨,吃一口凉透的饼子。
不过第二天时,她发热的症状倒是缓了,也没有出红疹子。躲在外院的下人见她好了,也长舒一口气,直说可能是感染了普通的风寒,并非时疫。
至此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再然后,便是杨家如絮调配出了娘娘汤,消除了时疫的威胁。
虽然给苦寒之人是免费发放的,并替杨娘娘博得了贤名。
可是在京城里,那些贵人们喝的据说是另外加了名贵药材的,价金贵得很,但是贵人们不差钱,也趋之若鹜。
秦诏也给她买了几副药,煎熬成汤汁饮下,只觉得辛辣无比,那味道那是跟家乡的蒜梨有几分相似。
当时她去探望兄长时,还拿这事儿跟兄长打趣,说那药汁莫不会勾兑了波国的特产蒜梨汁儿吧。
而兄长姜之却是沉默没有接话……
姜秀润沉浸在回忆里,心内一时上下翻腾。
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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