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那戎王瞎了一只眼睛,本就难捱,他的营帐虽然加了毡子,但依然在半夜时苦寒难耐,也越发熬受不下去了。
现在他恨极了姜秀润的同时,也对这个他一向瞧不上的女国君起了敬畏之心——波国可不是先前被戎国欺负惯了的那一个了!
这个娘们虽然长得美艳,可是心思鬼道,简直是对戎国的进攻做了完全的防备。那等子的心思狡黠,诡计多端与他想象里的女子即位,软弱可欺完全挨不上边儿。
这老天也似帮衬着这位雅伦女王,竟然百年难得一遇的酷寒,战马与体弱的兵卒每天都有冻死的。
攻城时,那些个兵卒冻得都握不住剑戟,如何攻城?
受了伤的戎王也挨受不住,就此决定撤兵。
可是秦诏却开口阻拦,直说这恶寒的天气维持不了多久,他已经联络了梁国增援,送来柴草等御寒之物,而且蝎城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坚持攻到最后,便是唾手可得的胜利。
戎王觉得自己就是信了这个破了相的丑八怪的邪,此时哪里还肯上当,只破口痛骂秦诏在空口白牙地陷害戎军,就在要绑了他去祭军的时候,梁国的援军终于赶到了,也算是救下了秦诏的命。
而姜秀润立在城头,看着密密麻麻的梁国援军赶到时,心下里已经凉透了。
梁军是有备而来,而蝎城的兵力已经被前线的戎军损耗的差不多了,如此一来,如何能抵挡?
那一刻,城池上所有的守军全都沉默了,他们谁都言语,却似乎已经预见了蝎城接下来的灭顶惨剧。
而被压在地上的差点掉了脑袋的秦诏看远处就知道是公子佩的兵马到了,连忙大声对戎王道:“戎王,梁军来援,波国已是强弩之末。只要戎军再坚持片刻,等到梁军兵马赶到,两军合击,必能轻易攻下蝎城。”
戎王看到梁军的援军果然赶到了的时候,激动得一只言圆瞪,立刻抖擞精神传令下去:“儿郎不要惊慌,一举攻下蝎城,显出我戎国的血性来。
城上的金奎心内哀叹,对姜秀润道:“女王亲临前线,更射伤戎王,眼看战胜在即,可惜又有梁军前来助阵落井下石,此非战之罪。女王还请离城,保有用之身。”
白浅儿也上前规劝金秀润之外面军队赶到前赶紧离城。
姜秀润心中苦涩。她也知波军本就兵弱,也是天时地利人和才侥幸与戎国相持到现在,无论来者为谁,波国都已无力再战,下一刻必然是城破人亡的结果。
只是蝎城若破,波国再无如此坚持,更无力抗衡,依着戎国的虎狼本性,必定屠城泄愤,满城的百姓,性命难保……
这时波国士兵也都看出外面来了新的敌军,不禁士气大跌。姜秀润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蝎城之后便是我波国和众儿郎的乡亲父老。唯有和诸君郎一起,唯死而已,天佑我波国。”
就在这时,城下战鼓雷响,大群的戎国与梁国的兵将涌了上来,很快就漫过了护城河,
城上的波国将士皆是抱了必死的心态,死守蝎城,等待着最后的悲壮。
可就在这时,远处再次烟尘滚滚,不多时传来闷雷般的声响。
那些兵马似乎并不急着接近,只在远处卸了马车,拉出许多看起来像是攻城跑的器械。试射了几次石头,找准了位置,然后便射出一枚枚石弹。这石弹和普通的攻城石弹不同,只有西瓜大小,打磨得甚是光滑,上面还有一个像撞角样的长长凸起。
这石弹不上打着城头,却是纷纷落到护城河上。撞角轰碎了一块冰面,那些已经冲上护城河的戎国与波国两国的兵卒,一下子被砸死了不少。
调好了射程后,那些巨大的石弹便在石炮的轰然巨响中纷然而至。
整个冰面顿时被砸得炸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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