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倏然抬头,一时有些诧异。但他很快掩饰了脸上惊讶的神色,扭过头不太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唔,嗯……那就这样定了。”
“好了你继续睡觉吧。”他马上又迫不及待的转移话题。
伊缪森挑了下眉,“有一件事情我不太理解。”
“什么?”托尼疑惑的问。
“从我们遇到恐怖袭击那时候开始——”伊缪森直直的注视着他,慢慢的说,“你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盔甲解体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我猜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所以,如果你有任何自毁倾向那么,我有心理医生的行医执照,事实上。”
“你这什么意思?”托尼停顿了一会,才似乎无所谓的,用平常那样不高兴的语气问,“我可是在帮你!”
“但我们没人想看见你把自己搞受伤。”伊缪森看着他说,“不论如何我希望你多在意一点自己的身体。”
“……”托尼沉默了片刻,突然说,“其实这不关你的事。”
伊缪森扬眉露出疑惑的神色。
“这场恐怖袭击的目标本来就是我。”托尼微微偏过头,语速极快的说,“你完全是被我拖进这场灾难的,那么你就得活着出去,至少在我死掉之前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噢。”伊缪森一时间竟然短暂的找不到语言,看着托尼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下眼睛,升起一种无力的好笑的有点生气又略微动容的心情。
“你把这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上。”作家陈述的说,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扬起嘴角,“但这并不是你的错,你没有责任。”
他向前走了两步,一只手按着托尼的肩膀,近距离的直视对方的眼睛,“你没有责任,完全没有。”
每一次正对那双眼睛的时候托尼总会不可避免的失神,但,他敢说任何人都没办法逃过伊缪森的注视,而他已经是回神最快的那个了。他挥开伊缪森的手后退了一步,语气强硬的说,“我当然知道,难道你以为我是觉得对不起你还是什么?不,我这么做只不过因为……我比你强。”
他好像找到理由一样,又转回头看着伊缪森,理直气壮的说,“否则难道我还指望一个作家想出好办法来?有能力的人当然该保护弱小。”
“弱小?”伊缪森挑挑眉,指指自己,诧异的问,“你指我?确定?”
“Emm,”托尼上下扫了他一眼,面不改色的说,“你有什么疑问吗?”
伊缪森露出好笑的神情,“抱歉,不过这种评论我还是第一次接受。”
“提醒你我们是靠我的战甲才逃出来的。”托尼轻哼了一声,扬着眉毛狂妄自大的说,“你确实有八块腹肌但——显然我的脑子更有用处。”
伊缪森叹了口气,“我不能否认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那一拨人,”他突然微笑起来,那种标准的被托尼称为斯文败类一看就是在使坏的笑,“遗憾的是现在的重点是脑子以外的身体——”
托尼只来得及眨了下眼,那些烦躁不安的负面情绪就全部离他而去,熟悉的安宁伴随着疲倦的困意潮水般上涨,他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你作弊”就闭眼睡了过去。
那么,伊缪森把托尼在铺着布料的地面放好,转身背对着他们坐下来,托尼也算是他的朋友了吧。
伊缪森思索着,在共同面对恐怖分子的三个月里要一笔笔算清恩怨已经不太可能,但他确定自己救过托尼几次,足够偿还他当初为自己挡下□□的善意,他们已经互不相欠了。
但是现在伊缪森已经并不仅仅是抱着回报善意这种疏远的计较,他得说托尼是个惊喜,在一切结束之后他也愿意和他保持朋友的关系。
对任何人而言同生共死三个月后成为朋友都根本不是需要思考质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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