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封信,道:“学谦写来的,你看看,弟弟妹妹们都看过的,无妨。”
沈清月盯着信,摇了摇头,道:“罢了,不看了。”
沈正章有些愣然,随即又轻声道:“……不看也好。”
他又不知道再要说些什么,索性顺手将信放在铜盆里烧了,淡黄的信封,在烧红的碳上,一下子燃了起来,沿着一条明亮的火线,都变成了灰烬,散在铜盆里,洒在碳上,与碳屑融为一体,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屋子里寂静了一回。
沈清月问他们:“你们来的时候,还在下雪?”
沈清舟仰脸回答:“走半路上就没下了,不过路上堆了好厚的雪,踩着松松软软,繁哥儿说要去园子里玩,冬天雪地的,我才懒得陪他。”
沈清月一笑,道:“繁哥儿怎么没来?”
沈清舟抿了个笑,道:“我爹说他字丑,拘着他呢。”
沈清月也笑了,二房个个都有才气,写得一手好字,独独沈正繁字儿写的不好,方氏说,再多练练就好了,练了好几年沈世文都没看上眼,难得休沐,又将他拘在书房里练字去了。
沈清舟也一笑,小声地问沈清月:“二姐,过些天京里有灯会,哥哥们都说去,我也想去,你去吗?”
沈清月捧着手炉的手收得很紧,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道:“去,当然要去。”
她不去,沈清舟怎么办!
沈清月注意到沈清舟没带手炉过来,她索性将自己的递过去,道:“拿着,一会儿拿回去用,晚些再叫丫鬟送过来,别冻着了。”
沈清舟坐到沈清月身边,用自己热乎乎的手去搓沈清月的手,道:“二姐,我不冷呢,倒是你暖了这么半天,怎么手还是冷的。”
沈正章无奈地摇头同沈清舟道:“你二姐这不足之症,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沈清舟望过去,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什么?”
沈正章道:“你年纪小,你不知道,月姐儿不是足月出生的,打小生下来就体弱。”
沈清月瞪大了眼睛,眯了眯眼,难以置信地问道:“二哥,你说我不是足月生的?”
沈正章道:“你早产的两个月,你不知道吗?”
沈清月脑子嗡嗡作响,从来没有长辈跟她提过,她哪里知道!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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