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真的。况且......虎毒不食子,为保一个王芍,他们真舍得眼睁睁看着王若死?”
“虎毒不食子?”戚北落嗤笑,起身撩开车帘,唤凤箫过来嘱咐了些事,坐回去后,又将顾慈抱到怀里细细温存,“我的慈宝儿还是太天真。”
好端端的出谋划策,竟还被取笑?顾慈板起脸,抬手捶他,却被他抓了手,手背上轻轻啄了口,“天真些好,我喜欢。”
顾慈瞪他,“天真些,好被你骗吗?”说着就要抽回手。
戚北落握紧她的手不放,低头蹭着她鼻尖笑道:“我的慈宝儿这么聪明,我可骗不了。要不你来骗我吧,骗财骗色都行。”
说完,就摆开“大”字,仰躺在了座垫上,见顾慈没动静,还扯着她衣角催促:“快!快!别让人家发现咯。”
顾慈瞠目结舌,这家伙成了亲,当真是越发没皮没脸了!
忍了半天,她“噗嗤”笑出声,挥手拍他,“去你的!”
谁知刚要收手,便被他抓住,往怀里一扯,“你不骗,那我骗。”
话音未落,他就翻身堵住了她的嘴,
*
潞王府。
吉时已经过去不知多久,整座王府还安安静静,不闻半点喜乐,甚至连个红灯笼都没挂。
喜娘等得不耐烦,银子也不收,打着哈欠早早回家去。几个从王家陪家过来的丫鬟,这会子也都坐在新房门口,围着火炉吃东西,谈天说地。
欢笑声穿堂入户,刺激着王芍的耳膜。
交叠在膝头的素手缓缓捏紧,白皙的手背绽开道道青筋。
早间,花轿冲撞了东宫的车驾,她心中还燃起了些非分的希冀,或许能在入洞房前,再见他一面。至少,能得他一句祝福也好。
东宫的掌事内侍跑来时,她心头那点火苗也慢慢燃旺,可最后得来的那句“请潞王妃在此书暂时歇息,等东宫的马车走了,您们再走也不迟”。
这话宛如一盆冷水,大冬天里兜头给她浇傻眼了。
她不想答应,可她不得不应。谁让他是太子?
马车从她前头经过,不仅不远的距离,她瞧见顾慈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同他耳鬓厮磨,而他看向顾慈的眼神,亦敛尽无限温柔。
倘若他能这样看自己一眼,她就算冒着被戚临川打死的风险,也会毫不犹豫地逃婚奔向他。
可偏偏,他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么一个顾慈!
既如此,从今往后,她便只为自己而活!
月影渐高,迷乱人眼。王府内灯火一片片歇下,只剩新房这一点微弱星芒。
王芍兀自摘下盖头,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边上丫鬟惊了一跳,“王妃快盖上!王爷转眼就要过来了,要是瞧见您这样,铁定要发火的。”
王芍冷笑,当着她的面抖了抖盖头,丢在脚边,“他是不会来的,就算来了,又能成什么事?连床都下来的人,难不成还指望他能行房?”
小丫鬟是王府里头的家生子,未经人事,听到这话,小脸不禁一红,觑向王芍的眼神也露出几分鄙夷。
都说王家这位姑娘知书达理、品行端方,怎的当众就敢说这种话?就连她这个没读过书的,都控制不住为她脸红!
那厢王芍已经坐到妆台前,开始拆头上的凤冠,见她久久没动静,眉心登时皱紧,“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伺候本王妃梳洗?”
小丫鬟一愣,连忙“嗳”两声,哈腰过来,嘴巴噘得老高。
连堂都没拜,洞房也没入,怎的就先摆起王妃的款儿了?模样生得一般,性子也不好,难怪王爷瞧不上。
唉,说到底啊,还是东宫好,婚礼办得热闹,太子妃也好想与,哪里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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