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低头啄了一小口,“那现在好了吗?”
顾慈瞪圆眼睛,愣了一下,做贼似的左右张望,生怕被人瞧见。
“不说话,那就是还没好,那我再......”
戚北落又要低头,顾慈忙不迭抬手抵住他的脸,“我好了我好了我好了,这总行了吧!你今天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戚北落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眼神暗了暗,似有话要说。
顾慈觑着他的脸,心跟着揪起来。
可等了半天,他却又笑了,依旧俊美无俦,仿佛刚才那一瞬的沉默只是她的错觉。
“你到底怎的了?”顾慈越发慌乱,抬手想探他额头温度,看是不是生病了。
戚北落握住她的手,放到面颊边,盍眸轻轻磨蹭,良久,才听他长长叹了声,“接下来的几日,直到大婚,都不能再见面......”
话音落定,又叹了一声,盍眸继续在她手心磨蹭,嘴里小声嘟囔:“不能今夜就洞房吗?”
顾慈一怔,粉颊憋了个通红。
敢请这厮担心的是这个!亏她还担心这么久,真是......
顾慈没好气地丢下句“不能”,推开他想走,却根本推不动。
“你、你就不打算......”戚北落眼珠左右乱瞟,耳根些些透出红光,“就不打算......补偿我点什么?真的要好久好久,好——久——都不能见面。”
是啊,真的好久好久,要七天呢!可真是久死他了!
顾慈简直要被他气笑,回想他今夜也是辛苦,扭捏了下,慢吞吞凑过去,啃了一口便赶紧缩回来。
嗔瞪他一眼,哼道:“够了吧。幼稚鬼。”
戚北落长眉一轩,如果没有后半句的话,本来,是够的......
是以后来,顾慈红着脸出来,坐上顾家马车,顾蘅见到她轻微红肿的嘴,便吓了一大跳。
“怎的了这是?宴会上的菜太烫了?”
*
翌日,宫宴上发生的一系列事,便不胫而走,才半天功夫,就绕着帝京城跑了有三四圈。
武英候府出了个杀人毒妇,阖家上下都夹着尾巴做人,终日闭门不出。可从府门前路过的人,还是会忍不住,往那蒙灰的门楣上吐口水。
北戎使团悄无声息地进京,吃了顿不甚开心的饭,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好好的三兄弟,就只剩两人,其中一个还终日寻死觅活。
赫连铮咽不下这口气,回首遥望帝京城门,鹰眸里仍涌动着熊熊怒火。
无论外头风云如何变化,顾慈只坐在家中,乖乖备嫁。日子跟赶大车似的,忽忽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出嫁前夜。
外头窸窸窣窣飘着细雪,姐妹俩最后一次聚在玉茗轩中,围着小火炉说体己话。
云绣捧着茶点进屋,在门口站了会儿,等身上的寒气都散尽,方才过去。
“我方才听向嬷嬷说,她今日去东宫布置新房,着实吓了一大跳。”
云锦接过托盘,戳了下她额角,“又诨说!听风就是雨的,向嬷嬷在老太太跟前伺候这么久,什么没见过?什么东西能吓到她?”
云绣揉着额角,犹自不服气,“我才没诨说,那可都是向嬷嬷自己亲口说的。东宫里头那新房,布置得就跟咱们这玉茗轩一模一样,连惯常熏的香也一样。要不是咱们几个不在,向嬷嬷差点就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顾蘅抱着软枕,笑得前仰后合,“不用想了,定是殿下自己布置的!”侧眸朝顾慈一个劲儿飞眼,打趣道:“慈儿可摊上了个好夫婿。”
顾慈面庞微热,丢了个引枕过去,顺便赏她一记白眼,“奚二就不好?寿阳公主被他烦的,这几日几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