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学计算机”谢蘅弯下身，一手撑在桌前, 一手拖动着鼠标, 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 “发送一封邮件，控制摄像头和麦克风”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当一名黑客。”宋墨抬头，“我还在新西泽州的时候，陆斐找到我, 说想试试量化交易, 成立一家对冲基金。”

    “我一个暑假都待在硅谷, 和一群程序员混在一起, 耳濡目染。”

    或许对宋墨来说, 真的不算什么难事儿，他是顶级物理学家的脑子。

    谢蘅关掉了页面, 她贴心地分成了精华版和完整版，沈蔚亲自撰写了长微博痛斥裴月的无中生有, 紧接着林霖组织水军科普裴月的小三事迹，就连李兰也站了出来。

    李兰裴月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她为了报复苏然不惜滥用私权, 可能你们会觉得不可理喻，但我要说，她就是这种人。

    因为涉及到了张诚，绝大多数的圈内人都不敢吭声，只有凌子越转发了李兰的微博。

    凌子越如果大家漠不关心，那还有谁会关心, 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是下一个苏然

    底下的评论都是一脸欣慰。

    丝瓜我儿子长进了，不容易啊，经纪人发的下次语气麻烦装得像一点

    北极企鹅学渣人设崩了

    不过谢蘅却觉得是凌子越自己发的，因为没有哪个经纪人会让艺人趟这趟浑水。

    他像是空中燃烧的太阳，毫无顾忌地发光发热，与她截然相反。

    谢蘅放下鼠标，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发酸的肩颈后，手肘搁在沙发上撑着脑袋，望着宋墨，眼睛一眨不眨。

    感受到少女投来的目光，宋墨的指尖微微一滞，上一秒还在想量子纠缠，下一秒脑子里想的全是她在看我。

    “你在看我。”

    他摘了眼镜，把眼睛放到西装口袋里，露出眼尾的泪痣，狭长的双眸注视着谢蘅，除了眼下淡淡的黑眼圈，五官几乎无可挑剔。

    谢蘅点头“我在想，我该怎么谢你。”

    宋墨“没想到”

    “是的。”谢蘅大方地承认，“我想不到你会缺什么，我能送什么。”

    宋墨一出生就拥有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名利与权力，与普通人的生活离得异常遥远。

    本该如此。

    宋墨在她眼前却触手可及，英俊的面容像是神邸的投影。

    “你送的烟火，我很喜欢。”

    他的嗓音低沉，可每个字都异常清晰“或者说，只要你送的礼物，我都很喜欢。”

    “”

    宋墨一定很好养。

    谢蘅挑了挑眉“宋老师，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我最近赚了一笔钱。”

    宋墨轻笑“不必了。”

    “我得走了。”

    宋墨把电脑装进包里，解释道“最近比较忙，等实验室建好之后，我就有时间了。”

    谢蘅听唐平山说过，宋墨是个学术狂人，每天只睡五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就是做研究和撰写论文。

    唐平山研究的方向是量子物理理论，宋墨邀请他加入了自己的实验室，他形容是来到了深渊。

    “唐老师说你不要命地做研究，你也要多注意身体。”谢蘅认真地说道，“我看你黑眼圈又重了。”

    宋墨的动作一顿“唐平山看来给他的工作太轻松了。”

    “我记错了。”谢蘅口风一转，“唐老师每天都很忙，没时间和我闲聊，是常大神说的。”

    宋墨淡淡开口“你别给他辩解了。”

    谢蘅叹了口气，送宋墨出门。

    “他很有天赋。”宋墨一边走一边说，“他需要有人给他压力，我相信他会是当代物理界最辉煌的一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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