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飞速地消失在洞口,刚出现在平地之上,立即被传送出秘境。
秘境关闭了。
秘境外面几家欢喜几家忧,能出来的都满载而归,在秘境中遇险的宗门长老们也只能惋惜。
“秘境波动怎么这么大?”有个门派的长老惊讶道。
秘境已经关闭,他们还能感受到其中的波动,里面必然已经翻江倒海。
沃雪派几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有大师兄神色复杂地看向秘境方向。
他想起初见木澍濡的时候,那时候五岁的木澍濡抱着一盆水仙花,小短腿艰难地迈过房间的门槛,大大的眼睛笑成月牙的形状,盆里清水倒影在眼睛里,微微荡漾,小梨涡若隐若现。
“大师兄,这是我养的水仙花,送给你。”
那是一盆清艳至极的水仙,不难看出是他用心呵养出来的,他努力举着花盆,慢吞吞地,用奶声奶气地声音说:“我叫木澍濡,澍濡两个字不好写,也不好读,大师兄可以叫我木木。”
那盆水仙,当场就被二师弟给推翻了。
花盆摔坏,水流了一地,水仙花在地上东倒西歪,木澍濡受到惊吓,咬着手指不敢说话,眼里是雾蒙蒙的心疼。
好像是最心爱的东西被摔坏,惊慌之中的可怜兮兮模样一直留在他心底。
强行从记忆中回神,他看向远处面无表情的寒乾尊者,告诉自己他没做错。
寒乾尊者,君子端方,天纵之才,是修真界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唯一一个二百岁之前踏入化神期的修士,他身上不该有任何污点。
木澍濡就是这个修真界北斗之尊身上的唯一污点。
尊者是厌恶他的吧,在秘境开启前,也曾当众嘲讽地问木澍濡,“你凭什么得到的名额?和你母亲一样凭脸吗?”
木澍濡当时穿着比东海蛟丝还要耀眼的白衣,外衣洁白柔软,柔软的光泽映衬出雪一般的皮肤,熠熠生辉,动人心魂,明明都是白衣,只有他的格外不同。
修仙之人不该过分注重身外之物,也只有他,分明没有一个人会在乎他,却从头到脚的精致,精致得麻烦。
他自然是不敢顶嘴尊者的,只低着头,盯着自己同样柔软的鞋子。
秘境彻底没了生息,木澍濡没出来,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提到他。
于此同时,秘境之中,如外面所料,天崩地裂的震动着,洞府坍塌,木澍濡滚到外面,捆仙绳在秘境关闭后自动脱落,即使这样他也站不起来。
秘境疯狂地震动着,雷阵狂鸣,一道道裂痕飞快蔓延,秘境好像要爆炸一样。
秘境容不下一个活人,就像偌大的修真大陆容不下一个他。
木澍濡一只手紧紧抓住一条粗壮的藤蔓,以防自己被震飞出去,手指用力到发白,另一只手握住佩剑插在地上固定。
容不下一个……人?
木澍濡绝望的眼里一点点亮了起来。
他松开手中的剑,双手抓紧藤蔓,一眨眼之间,木澍濡消失了,藤蔓下一株水仙花扎进布满灵植的土地里,和灵植肩并肩,亲亲密密,假装自己是一株秘境里土生土长的水仙。
秘境中的几个大佬:“……。”
木澍濡是个花妖,这个秘密宗门里没人知道,正如他们都不知道被称为上清仙子的他母亲,也是一个花妖。
接近一个时辰的剧烈震动终于停息,小水仙探头探脑向四周观望,确定秘境真的是风平浪静,周围也没有危险之后,小水仙两条长叶撑着土地,将自己从地里□□。
他抖抖身上的泥土,一跃跳入前面的溪水中,春天的溪水,带着微微凉意,不至于冰凉,是小水仙最爱的温度,他任凭清澈的溪水轻柔地冲击自己的身体,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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