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苏娇杨就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那东北油田的负责人说,“这口井玄乎的很,经常的人一直都说这是口鬼井,一到了晚上就会出现鬼拉闸的情况,白天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晚上突然就跳闸了,而且是那种一个劲儿的跳闸”
“我们安排工人守在电闸旁边,发现跳闸就把闸给合上,可下一秒就又跳闸了,一跳就是一夜等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再去合闸,电闸就能轻而易举地合上,工作一整天都没有问题,可到了晚上,就会接着跳闸。井场的工人们都给吓坏了,现在都是听之任之的。”
“说不来不怕你们笑话,我们之前为了解决这个情况,都请过当地的神婆过来看,那神婆说是我们打井的磕头机太吵,而井场旁边有一个荒坟,我们抽油的声音把那荒坟里的孤魂野鬼儿给吵到了。可后来我们也做了一些工作,又是烧纸又是上坟,就差给那孤魂野鬼儿迁坟去了,钱花了不少,半点用都没起。”
苏娇杨皱了皱眉,问东北油田的那负责人,“能不能带我去井场看看跳闸问题难道不是电流过载吗找电工师傅换根保险丝不就成了”
那东北油田的负责人苦笑连连,“都换过,我们不仅换了保险丝儿,连整个电闸都给换了,该跳闸还是继续跳,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这次汇报会议以国防科大一枝独秀为主旋律,等汇报结束后,孙主任留下小李去向东北油田提交打井位置以及钻井建议,苏娇杨则是跟着东北油田的负责人去了那个鬼拉闸的井场。
井场没什么好看的,又脏又乱又差,不过苏娇杨来井场也不是为了看的,她是为了听的。
一进井场,苏娇杨就开始聚精会神地听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井场中那些机械设备开始在她脑海中飞快地重建结构。
首先是电表和电闸,苏娇杨侧耳听了一会儿,确认电表和电闸没有出问题后,就给自己扣了顶安全帽,跑到那磕头机旁边去听。
磕头机上上下下地活动着,一股股棕黑色的石油从管道里抽了出来,苏娇杨感觉听得不大真切,特意开了启发时间。
伴随着点点滴滴杂乱无序的声音,磕头机的整体结构及地下钻井结构在苏娇杨脑海中飞快地重塑。
苏娇杨侧耳听了有十分钟,站起身来,同东北油田的负责人说,“查钻井资料吧,看钻井设备是不是出了问题,还有就是这整台抽油机,是不是原装配套的”
“我怀疑是抽油机内部人元件不配套,工作时间一长,抽油机内部就会因为过热还发生故障,导致电流过载。另外,这口井的井壁已经开始坍塌,我建议你们从岩心上入手,查一查当年的编录资料是否有问题。”
东北油田的主任赶紧安排了下去,然后便设宴款待来参加这次汇报会议的人去了。
一顿丰盛的午餐让大家都心情大好,东北油田的人热情好客,端起酒杯来就不想停。
关键时刻,系统再次发威,苏娇杨化身酒场独孤求醉,以一人的酒量将整张桌子的人都灌了个烂醉,她还窜到隔壁桌上,同京城石油大、西南石油大等高校来的老师们喝了好几杯。
喝醉的人被招待所的服务员送了回去,苏娇杨站在房间的窗台上,看着东北油田的一片荒芜,感觉东北这暖气太热了,捂得厉害,就把窗户打开透透风。
窗户打开的那一瞬间,苏娇杨瞬间就清醒了。
仿佛有风刀子往她脸上扎一样,从开窗户到关窗户,一共也没有半分钟的时间,她就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被冻出来了。
苏娇杨默默地缩回屋子,细细地回想了一下上午看到的那些地质资料,继续校正她构建出来的那个模型。
虽然那个模型的模拟预测精准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但剩下的那百分之五也是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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