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戴着它,你就”
“兄长。”语调沉静地打断了安哥哥激动的话语,安明晦的手臂把对方抱得更紧,安抚似的说着,“爹娘选中了你,就万不可能由我取而代之,旁人或许不知,但他们却是知道的,知道如何分辨你我。”
他舌面上的那个莲花纹路,不就是为了这个而存在的吗。
“可是、可是”安哥哥也很快想到了这一点,但他仍是心意难平,声音听起来也越发脆弱,“可是我是你的哥哥啊,我本来就应该要保护你的啊,我不想再被你讨厌了”
“你我二人血脉相连,本是至亲,我又怎会讨厌你”安明晦摇摇头,继续安抚着,“终有一天,我会摘下这张面具,而在此之前我也依然能够在兄长面前摘下面具,这就足够了。”
“呜初二、初二、初二”一遍一遍地念着弟弟的名字,安哥哥带着哭腔恳求道,“你一定不可以离开我”
安明晦耐心地安慰着身边的少年,这种事情他做得多了,也并不觉得厌烦。
是夜,待安哥哥终于哭得累了,两个相貌完全一样的少年才在床榻上安静地相拥而眠,这如同镜像一般的景象静谧而美好。
宿醉的后果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不过还好安明晦早有准备,于是在次日看到自家兄长头疼地躺在床上时,就带着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换上了兄长的衣服。
“今日宫中的年宴就由我前去吧,但兄长也记得早些起来换上我的衣服,去我的屋子里再休息。”
宫廷里的宴会说精彩也精彩,说无趣也的确无趣,虽然呈上表演的乐师舞女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佼佼者,但毕竟是在宫中,当着皇帝的面,少有人真的能够做到乐在其中。
安明晦这一天就扮作兄长的样子,上午和中午在安府里待着,下午日暮时分就随着安父入了宫中前去赴宴。
这样觥筹交错的场景对于他而言并不算陌生,而且再怎么说也是年岁尚小,不需要参与朝臣们的勾心斗角,他只需要带着得体的笑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足够了。
在刚刚落座时,安明晦就笑着向坐在斜对面不远处的陆庭深点头示意过,然而宴席过半时,他发现原本属于七殿下的位子不知何时已经空了,而矮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食却并未被动过多少。
他并未在意,只觉得七皇子是个聪慧的孩子,而且在这宫廷之中也实在没什么可担心的。
后来安明晦觉得在这大殿里有些闷了,想着祝词已经结束应当无甚大碍,便向身边的安父请示过后静悄悄地起身出了大殿,去到大殿旁的园子里散散步。
现下已经入了夜,他独自伴着月光走在园中并未遇到什么人,而当他绕过一座假山的时候,入眼的却是被束缚了双手捆在树上挣扎个不停的少年。
“七殿下”
怔住了一瞬过后,安明晦立刻几步走上前,替陆庭深解开了捆绑住双手和脚腕的绳子,皱着眉看着全身狼狈不已、脸上还有几块淤青的少年“这是怎么了何人竟敢在宫中造次”
他看到陆庭深那带着青紫的小脸上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就听对方佯作无事、富有活力地回答道“我没事的安哥哥,只是和人闹着玩出了点意外,不必为我担心。”
静静地听完了这一番说法,安明晦轻叹一声,一边注视着陆庭深的双眼,一边用指尖轻轻点了下对方额头上的擦伤“我不多问便是了。若是不想笑,就莫要强迫自己。”
“安哥哥的意思是”听他这么说,陆庭深的笑僵硬了一瞬,接着却还是装傻似的继续维持着那样的笑容。
“野心也好,仇怨也罢,这些并非总是见不得人的。”安明晦从怀里取出帕子,又拉起陆庭深背在身后的手腕,轻轻地擦拭着那挣扎时被磨得惨不忍睹的伤口边缘,“安某虽不够知情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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