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疆吧。”
听得镇国公这话,沈珏眉头一皱,忍不住对镇国公道“父亲。”现在去北疆甚是危险,此时让二弟过去
镇国公虎目制止了沈珏想要反对的话,接着道“你三弟也不小了,这次,你去北疆,让老三去南疆。”
镇国公是想将自己目前成年的儿子放出去。可是,让沈熠去北疆,这风险太大了些。沈珏到底还是反对出声“父亲,我看,可以让二弟一起去南疆。”南疆有舅舅定南侯在,定南侯在南疆镇守上百年之久,早就成了一方守土诸侯,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日后真有个什么,以定南侯目前之势,完全可以自保的。
镇国公摇摇头“不可。”当今可不傻,沈珏一回来,自己就将两个成年的儿子外放了出去,还都放到南疆镇南侯的势力范围,怎不让人生疑。
沈珏也明白这个道理。听得镇国公的反对,也默然了下来。自己做的事就是进一步登天,退一步万劫不复,如若自己败了,沈家兄弟躲在哪里都不安全的。所以,此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沈熠两兄弟外放的事情基本上定下来后,镇国公又很是仔细的跟沈熠交代了一番。除了教导他出外之后的的注意事项而外,镇国公还特别提道“你这次外放,是出去历练的,不是出去游山玩水的,因此,家眷什么的就不必带了。”
对此,沈熠没有异议,不但没有异议,听得父亲这样说来,他心里反倒还松了一大口气。他可真是有点怕了何宜娴的唠叨,一个人出去,可是能自在好多的。
今天来的目的已然达到,沈熠也不久留。一看就知大哥跟父亲有事商议,可是不能再耽误他们的事儿了,沈熠爽快的退了出去。
沈熠出去后,沈珏看着镇国公颇是歉意的道“因着珏的事情,将镇国公府置于险地,珏真是过意不去。”
镇国公闻言却是大手一挥“健柏不必多虑。成大事者不拒小节。此事,但凡有机会,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做的。”为着故人的缘故,也该是要做点什么的。
当年,若无懿仁太子一力承担,他们镇国公府也不可能在那场风暴中全身而退的,说不得就此湮灭也不是不可能的。想当年,在那场大清洗中,多少老牌世家就此消失。
不说别的,看看开国的八公十侯,现在只剩下三公五侯了。远的不说,就在当年懿仁太子那场风暴中,就倒下了两公、三侯,彼时境况不可谓不惨烈。
他们镇国公府这等世家,看起来煊赫非常的,实际上也是危机四伏,如履薄冰的。这些年来,镇国公府在抓到实权后,极力的表现出忠心无害,饶是如此,当今的猜忌也是时时悬在头顶的。
俗话说的好,盛极必衰,他们镇国公已经煊煊赫赫近百年,如无大的改变,这衰败也是必然的。在现今这种状态下,镇国公府的衰败可不是如同其他世家一样,只是慢慢退出政治中心而已。站的高,衰败后面临的反扑才是最惨烈的。要真到了那天,那就是灭顶之灾了。
一为故人之故,二为镇国公府的未来,镇国公现在都必须要做出选择。可是,在这一团乱局之中,镇国公考量了很久,也难以决断。晋王、陈王等人,在镇国公看来,都是有致命缺陷的,晋王看似温和大气,实则阴骘艰险;陈王倒是表里一致,可惜,一致的都是刚愎自用、气量狭小;梁王倒是为人还尚可,可惜太过文气,实力不足,说白了,跟前两位相比,实力相差太多。还有,睿王离当今远了些
总之,各个王爷都各有缺陷。投靠谁都面临着巨大的风险。可是,现如今这种状况,镇国公府迟早都是要做出决断的。骑墙派的下场,尤其是他们这种各方都盯着的顶级权爵之家骑墙的结果大都是很惨烈的,前车之鉴太多。
目前这种左右为难的局面,当是要早点解决才好。先前沈珏身体不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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