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鼻血来。
他停下脚步,大口大口的喘气,想着等下要面对花怜时就觉得天要塌了。
婶婶当时骂他是下流胚子,他年纪小但并不代表不晓得这个词的意思,如今再回想却觉得这词没有骂错。
花苞在池水中微微颤抖,如天上满月般柔美的色彩,那花苞上像是被朱砂轻点了苞尖,像是轻轻的蛰了秋生的心头,其他什么也入不了眼。
在树上捶了一拳,他也不管受伤的双臂,撸下袖子,屏了呼吸往深处走去。
花怜站在门口等他,头发微湿,眼睛半抬,正泰自若的模样好似秋生并未做过什么坏事,她衣服穿得规整,只露了纤长的脖颈,见他手里这回抓了一只年龄不大的麂子,温柔的朝着他招了招手。
秋生抿了唇,不敢抬头看她的走了过去。
手里攥着麂子的四条小腿,它应该出生没有多久,黄棕色的皮毛柔软的不可思议,此时它哀嚎着,一双大眼睛眨了几下,瞧见了花怜却伸了脑袋过去,双腿蹬着想要求救。
花怜虽然不要吃东西,但是秋生却是需要的。
花怜避开了麂子湿漉漉的眼睛,秋生抬头瞧了花怜,她眉眼间好似有些不忍,秋生松了麂子的两条腿,它虽年纪小,但两条后腿却劲儿十足,秋生使了些法子才抓住了它,此刻蹬着腿恨不得从秋生的两只手里挣脱出前腿来,差点踢到了他。
花怜攥住了差点踢到秋生膝盖的两只腿,“怎么松开了”
秋生见她没有异样,试探的开口说了话,“它挺小的,”像是在解释刚才自己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他时不时的望着花怜的神色,“早上我以为你要扔下我走。”
“我什么也没看到”
这句话欲盖弥彰的气味十足,花怜知道他只是以为她失足落水想要去拉她,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我没走。”
花怜将麂子的后腿递给了秋生,他也不矫情接过,露出红肿的手背,一路沿着袖口处,“你的手”
秋生听到她之前的回话松了口气,他声音提高了一些,似乎是松口气了,“没事。”
花怜不懂药草,她仔细瞧了秋生的手背,那哪是没事的样子,她以前烫伤过,抹药抹了几天才好,“很严重。”
如果听到动静就从水里起来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她绞尽了脑汁,本来就没怎么帮上秋生的忙,还让他受了不少伤,娘亲那时给她摘的草药好像是什么桑子叶
秋生见她没有低头苦想,抓着麂子又提着刀在山坡上宰了,他手艺娴熟,麂子皮虽不大,但也能抵挡风寒,一张麂子皮被完好的剥了下来,按之前的方法把皮和肉处理好了,叶子擦了手才又跑了下来。
他靠了过去,“姊姊”
花怜看了眼他的手,心里紧了紧,“秋生,你见过这样的果实吗外面裹着一层薄薄的皮”
说完比划了一下大小。
秋生不是很清楚,花怜打算自己出去找找,毕竟她就记得当时那草长什么模样了。
秋生“我跟你一起”
花怜摆了摆手,“你身体还没好,休息一下吧。”
她沿着小山坡找上去,又走了挺远的一段路程,左翻右找的,所幸让她找到了记忆里的东西。
像是小灯笼里裹着的圆球,她用衣摆装了很多,心中雀跃的寻了回去,秋生没有进去休息,而是站在原先她站的地方眺望着。
花怜朝他招了招手。
他有将竹子砍下几节放东西用,花怜把果实扔进去用木棍捣。
细细碎碎的,混着汁液,花怜给他裹了一层在胳膊上,撕下中衣给他缠了上去,最后打了结才稍稍减轻了负罪感。
希望会有用。
秋生朝着她笑,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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