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数学课上, 数学老师当着所有人的面好好夸了乔南嘉一通。
整个年级只有两个人把那道圆锥曲线的题做出来, 并且答案正确无误。一个是乔南嘉,一个是柏彦。
乔南嘉听到柏彦的名字,心里突然一紧, 一阵小鹿乱跳。她的手心出了汗, 紧张到心跳加快, 仿佛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小秘密。
但是, 又只有她和男神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全年级只有他们两人做出来这道题”的事实是, 其实只有柏彦做出这道题,她只不过是拾人牙慧, 哪能值得被夸奖。
她只能说是向别人寻求帮助。
数学老师当然不信乔南嘉的说辞。在他看来, 这孩子足够聪明,又为人谦虚, 以后必定是可造之材。
若是乔南嘉能听到他的心声, 一定会泪流满面地摆手老师, 您真的想多了
这一场冬季迟迟没有雪花的降临。
冰冷的寒风如刀子般抽过面颊,打得人生疼。校园里的植物们纷纷残败凋零, 只有几棵四季青依然常开。
学生们饭后时光已然没了去操场散步的闲情逸致,尤其是高三的学子们, 走在路上是小跑,吃饭快扒,做任何事情都得比其他人加快15的倍速条。
高一的傻孩子们优哉游哉, 还未能体验地狱的磨炼, 脸上写着天真无忧。
高二半死不活, 苦中作乐,每天都在焦虑和咸鱼中间来回横跳。
反正,还有一年多呢嘛。
最近周言钧怨念颇深。
周言钧在五班,柏燃在九班,他以为柏燃会永永远远跟他一起做一对快乐的咸鱼兄弟。毕竟自从柏燃不是学霸之后,他由衷觉得两人的交情更加深厚了。
可惜,好景不长。
他们在篮球场打完球,当周言钧从柏燃书包里掏纸巾却掏出一本物理书来的时候,周言钧便知道大事不妙。
他是玩真的。
“说这是什么”周言钧把证据扔在椅子上,脸上夹杂着震惊与失望。
“我真是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你变心了,你不再是当初那个熟悉的你了。”他捂住胸口,语气悲痛,“当初不是说好,我们要永永远远”做学渣兄弟的吗
啪地一声,一包纸巾糊在他的脸上,成功打断他的话。
柏燃面无表情“疯了”
周言钧迅速从戏精状态恢复,尴尬地拿起纸巾,咳嗽两声“嗨呀,这不是惊讶吗。”
柏燃当初的决心,他又不是没见过。现在重新拿起书本背后的深意,周言钧就是想问,也不敢问。
柏燃把书塞回书包,轻描淡写地解释。
“看着玩玩而已,别大惊小怪。”
周言钧闻言松了口气。
“那就好。”
柏燃一时无聊想找点儿事做很正常,估计过两天就恢复了每天上课睡觉看课外书的状态。
若是周言钧知道柏燃将所有丢掉的教科书又买了一套堆在家中,肯定会大惊失色以为他疯了。
柏燃也是这么觉得。他大概脑子有问题,才会给别人讲题。
跟周言钧分道扬镳之后,他回到家中,拿起手机又有些无聊。一摞书被叠在靠窗户的位置,干干净净,散发着油墨的香味儿。
柏燃随手捡起一本趴在床上,一手拄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翻页。
床下响起小猫喵呜喵呜撒娇的叫声,扰得柏燃不得安宁。
他揪起它的后脖颈放在床上。
甜牛奶见到书便凑上去闻,闻不够,还要用牙咬几下。柏燃用手吓唬它,它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身体一歪滚在书上,朝着他露出肚皮。
柏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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