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神魂颠倒,找各种蹩脚的理由和自己说话,自己的每一个笑容都是恩赐,让他们晕头转向,让他们争风吃醋……
除了赵爵。
赵爵是不同的,看似温柔却不容易亲近,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赵爵从不主动同她说话,赵爵只喜欢逗博彦,每次都把博彦逗得跳脚,博彦却总是不长记性,明知会被戏弄还是忍不住凑上去。她明白那种心情,因为她也是一样的,明知那人外表有多温柔内心就有多冷漠,明知靠近了会受伤,还是一次一次忍不住凑上去。
真疯还是装疯,这有什么区别?
疯了这么多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王太傅看着王夫人的方向,似乎把一生的气都叹完了,他疲惫地揉揉眉心。“如果说我做的蠢事,应该是从我迎娶瑶儿开始吧,我为了瑶儿与你绝交断义,还说了很过分的话,你生气了吧。”
赵爵淡定扭头,“没有!”
众人:“……”
躲在某处和某人一起偷听的卫冕——啧啧,赵爵果然是生气的,而且至今没消气。
赵爵还在嘲讽,“你从小就没眼光,还不肯听人好言相劝。”
王太傅笑了一下,“那时候我年纪还小,知好色则慕少艾,暗中喜欢先生的孙女,喜欢温柔美丽的瑶姐姐,却不敢让心上人知道。因为这个把柄,你小时候没少欺负我,让我帮你完成课业,让我替你背黑锅,还被你忽悠着做了很多蠢事。那时候真想揍你两拳,现在想想……”只觉得岁月静好。
白玉堂好奇,“绝交断义是怎么回事?”
王太傅收敛了笑容,“大概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吧,年轻人总是冲动的,我爱的人不爱我,却爱上了我自认为的死对头,我心里非常不服气。”王太傅看了赵爵一眼,“偏偏那个性格恶劣的死对头,根本不把我的心上人当回事儿,一直说她坏话,还埋汰我没眼光,于是……我们绝交断义了。”
包拯公孙对视一眼,他们庐州书院也出过这种事。原本是关系很好的同窗好友,忽然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各种看对方不顺眼,谁来调解也没用。后来矛盾日益激化,最后反倒没那女人什么事了,说白了就是不争馒头争口气。
包拯深有体会,所有认识他和公孙的姑娘,几乎清一色爱慕公孙,他永远是被忽略的那个。幸亏包拯对儿女私情比较迟钝,满脑子都是案件和尸体,而公孙比他更迟钝,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有很多爱慕者,更不知道自己因为爱慕者太多而被同窗排挤。
不同于王太傅的怀念,王夫人想起那段往事,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怨怼。
“赵爵,你爱过我吗?”
“没有。”赵爵的回答干脆利落,“从来都没有。”
“你说谎。”王夫人歪着头,少女特有的天真动作,配上她的年龄和容貌,说不出的违和。可她的眼睛只看着赵爵,饱含着毛骨悚然的温柔缱绻。“不要口是心非,你明明一直爱慕我,我知道,大家也知道,全开封都知道我们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只有你不敢承认!”
赵爵深深无力,他甚至懒得解释。
然而王夫人不依不饶,“我明白,赵恒想要我,博彦爱慕我,那么多人都爱慕我,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是个红颜薄命的女子,我为你抗旨,我为你拒绝赵恒,我为你连皇后都不做了,我传了很多信给你,我愿意放下一切和你远走高飞,可你却没来……”
“你没来。”
“你为什么没来。”
王夫人一声声控诉着,“如果你来了,我就不会因为一个人跑出去找你,被疾驰的马车撞伤腿从此不良于行!可你却在这时候离开我,你在西北连连告捷,为天下人都赞你是大英雄,怎知我为你心碎!”
王夫人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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