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从繁忙的商业事物中抽身回来,一同坐在餐桌前,尽情享用母亲准备好的晚餐。
一段短暂却愉快的时光,弥漫着令人安心的温馨气氛。
就像是栖居在屋檐下的鸟儿一样。清晨展开翅膀飞出去觅食,日暮后倦归缩在巢内。
只是他自始至终抱有莫名执着的并非是砖石土木搭建起来的恢弘宅邸,而是居住在宅邸内的家人。
“我现在才发现,千秋以往的生活和我是不同的。”
赤司忽然开口道。
他白皙的脸庞上五官秀气雅致,娃娃脸也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
刚刚的那一刻对话,令他陡然间意识到了这个被忽视已久的潜在问题。
李清海和林野早年便离婚了。
那之后李清海带着两个女儿居住在香港。
据说是因为本家堂姐的要求,于是将小女儿托付在香港李家的老宅里养育。而李清海的堂姐,正是如今香港李家的家主。
能收集到的信息只有这些,也已经可以看出两人生活的环境天差地别。
即便是人类的婚姻契约已经将两个人的命运牵连在一起,脆弱的红线依然容易被风雨吹至腐朽。
千秋发出了一个短促的感叹音,随后问:
“征十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讲课的老师长着和征十郎一模一样的脸,千秋觉得自己可能就不会那么容易在课上走神了。
“早晨六点起床,吃早餐前先和父亲道过早安。然后出门步行到车站,搭乘电车上学。篮球社的训练会比其他社团开始得早一点。”
他简单地描述了一遍早上固定不变的行程。
“我早上不到七点半才不会起床呢。”千秋说道,“有时候睡过头,老师已经走进教室了。我会想办法把书包丢到座位上,再正大光明地从教室门口走进来。”
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
这样即便低头整理课件的老师即便看见她从眼前走过,也只会误以为这个人刚才去了厕所,在打铃后才回到教室罢了。
当然千秋不会说出她所谓的想办法把书包丢在座位上,是趁人不注意施下迷惑肉眼的法术,然后爬到座位窗边的树枝上,把书包从窗口丢进去。
之所以不直接从窗口爬进教室,是因为那样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教室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啊。
赤司征十郎的表情不太赞同。
与其说是不太赞同,他的神情比起平常已经生动到了可以用责备的来形容。
“这样的行为太危险了。”
看到他那对姣好的细眉微微蹙起,千秋的脑海里没来由地闪过了一个念头:
男孩子应该不会修眉毛吧。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刚修过的眉尾。
千秋的外貌遗传基因承传自父亲的比较多,尽管她自己很难在镜子里找出和林野相似的地方。很多人却会说这孩子长得像父亲。
她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只是因为她长得不像妈妈,而林野又常年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游荡,别人看到一对不太相似的母女只能说孩子长得像父亲了。
征十郎一定长得像妈妈那边。
眉梢眼角可以窥见诗织夫人容貌之端丽。
当这张脸的情绪微微沉淀下来,不再那么明显变化时,透出的气势又更像是征臣先生。
微笑时的娃娃脸又变得十分可亲。
见她摸摸额头,又摸摸下颌,显然是陷入了走神之中,赤司便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爬树太危险了,会受伤的。”
“啊,那个没关系的。我很擅长受伤。”
赤司微微抬眉,表情有几分哭笑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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