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实力悬殊巨大,已经没有翻盘的可能性了。降服就更猛,把对手打到拍地认输。
查完了,薛业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头看窗外,看体院的楼。他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杰哥打不了,他眼睛肿了。我上行吗”
“所以我问,影响视力了么”沈欲的脸出人意料的冷漠。
薛业忍不住龇牙“妈的,你”
“薛业。”祝杰又把他拉回来,沙发床很矮,他们并排躺着像搂在一起,“左眼视力没问题,但是两周不一定消肿。”
“是一定没可能消肿。”沈欲对伤痛复原的速度最熟悉,“我曾经有一场,老板的朋友从大马士革弄回来的人,他们打赌,我不能输,两只眼睛肿到近乎失去目力。”
薛业奋力地拧着被子,布料拧出一个旋涡状。
“除了肿,主要是血。”沈欲说,“血液侵入眼球是目力的第一公敌。”
祝杰闭上右眼想象那种感觉。“那你怎么赢的”
沈欲沉默良久“你怎么知道我赢了”
“你输的话,这事肯定不拿出来显摆。”祝杰反将一军。
沈欲的笑容很浅,慢慢才绽开“我还会柔术。不过我的意思是拳击也好,格斗也好,不一定非要依赖目力,地面的震动,对方的呼吸,脚步声,都可以帮你赢。”
“不能近身的人,怎么打”祝杰继续问,“如果有个对手,量级优于你,蝉联过好几任的散打王,你会怎么打”
沈欲不加掩饰地回答“好打和老雷很像,不能近身,所以你要来阴的。”
“怎么阴”祝杰绷起满是淤青的大臂。
“保留实力的阴法,不能让对方按倒了起不来,又要收着力气给致命一击。老雷就是这个打法,他是习惯性的tko,ko有一万块奖金的。万一被按倒,一定不能让他把你拔起来,爬也要爬在地面上,然后”
话还没有说完,门锁响起,张蓉归心似箭,不料屋里来了客人。
“你是小杰的体院同学吧”她打量,这个人看着很老实,低头有个瞬间和薛业有点像啊。
“我沈欲,的欲。”沈欲匆忙站起来,“您是祝杰的妈妈这个就是祝杰的妹妹吧”
祝杰很不满地切了一声,偏过脸去。张蓉不做回答,强势地站到沈欲面前,像一只羽毛炸开的老鹰。
“你是小杰在拳场认识的人”她问,虽然不确定。
“是,我”
“别再来找他,他不干了。”张蓉打断他的话,转身又打开了门下逐客令,“你们把他打成这样,我不找律师起诉,已经很客气了。”
沈欲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这个凶悍的女人管不住祝杰,祝杰不听她的。
张蓉锁好门,肺快要气炸了“往后不准和这种人接触,你喝什么呢”
“你话真多。”祝杰把喝空的密封袋扔过去,“葡萄糖,你今天忙不忙”
“忙,周末最忙。”张蓉戴上围裙,先去熬了一锅大米粥,又来擦地,祝墨在她身后跟着,寸步不离,“瞧你,怎么当哥哥的,妹妹吓得直哭。”
“我擦吧。”薛业想帮她,无奈杰哥拉着不让动。杰哥不让,那他就不动。
“我又不懂她哭什么。”祝杰用不肿的右脸枕枕头,“你带她去上班吧,白天我睡觉,没人管她。”
“我肯定要带她走,家里这么乱”张蓉不想自己像个老妈子,数落孩子打架又数落家里不做卫生,“饭我做好了,你记得吃消炎药和消肿药,云南白药也买了,记得擦,还有”
“有事给你打电话,听几百万遍了。”祝杰眯着眼。
“你听几百万遍了你倒是记住啊”张蓉立即变成一个老妈子。
“打篮球和跑步还满足不了你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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