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又是一惊,不由问道:“公主说得……可是平阳王府安宁郡主顾江柔?”
顾慈三两步爬上马车,站在马车车垣上朝着荣桃枝伸手,笑着道:“安宁郡主这么出名?”
可不是!安宁郡主顾江柔不仅出身尊贵,礼仪规矩更是京中贵女之典范。且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已经连续两年取得皇家院课试第一。
荣桃枝受宠若惊地搭上顾慈的手,边上马车边喜滋滋的想,能与卿淮公主、安宁郡主同游,又能吹嘘好一阵子了。
马车驶向朱雀南街,春意与夏洛坐在马车边缘,静静的烹茶。荣桃枝一门心思讨好公主,绞尽脑汁地讲着各家各户的热闹,望能博公主一笑。
公主呢,手中攥着那块月牙白玉佩,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故事,思绪却不知跑哪儿去了。
接到荣桃夭,马车又拐了个弯儿,朝着平阳王府驶入。早有公主府的小厮去王府通报,马车停在门口时,顾江柔已经等在门口了。
她慢条斯理地上了马车,荣桃枝与荣桃夭热情地与她打招呼。顾江柔可不似顾慈那般好说话,只略微颔首,便提着裙摆坐顾慈身边去了。
马车足够大,荣家姐妹俩坐在靠门的一头,顾慈坐在靠窗的这头。
顾江柔小声询问:“前几日辅国公府的姑娘邀你踏青你都未应,今日怎得这般好兴致?”
京中贵女,大多心高气傲,连玩耍都是分圈子的。宗室与公府郡公府的姑娘是一个圈子,显贵清流与候府伯府的姑娘又是一个圈子。
至于卿淮公主顾慈,那就是站在圈子顶端的人。
顾慈正烦恼着,听见她问,便竹筒倒豆子似的一骨碌说了出来:“柔姐姐你不晓得,今日早晨他托人又将玉佩给我送了回来,还给了好几十张银票。他还放话说,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我是缺银子的人吗?他竟然用银票砸我?这人怎么这样肤浅……”
顾江柔被她这副怨妇样子惊呆了。
不止她,对面的荣家姐妹也惊呆了。
顾慈说完,才意识到都在看着她。她瞬间又暴躁了,狠狠瞪了荣家姐妹一眼,拔高了声音:“看什么看!没见过骂人的?”
见是见过,却没见过公主骂人。
荣家姐妹俩对视一眼,又龟缩到了角落里,连搭在一旁的脚都收了回来,生怕惹了公主不高兴。
虽离得远,耳朵却不由竖得更尖了。可两头隔得实在不近,顾慈又十分小声,只能看见她的嘴在动,却什么也听不清。
顾江柔自顾自消化了些,等她理清楚了些,才开口低声问:“那你到底是在在意什么?”
她话未尽,顾慈却听懂了。
她是在问,她在意的,到底是他拿钱砸她这事儿,还是以后都没了借口去看他。
若是前者,自然好办,拿着更多的银票直接扔在他面前,反正卿淮公主不差钱儿。
若是后者,那才真是没辙。
她总不能硬来吧?
顾慈眸子暗了暗,支支吾吾道:“要不、要不我再把玉佩还回去?”
这就是后者了。
顾江柔忍不住露出一抹笑,“这世上,也终于有人能治得住公主殿下了。”
顾慈瞪她,龇牙咧嘴:“还不快帮我想法子,就回幸灾乐祸。”
“这还不好办。”
顾慈眼睛顿时亮了,“你有办法?”
顾江柔得意一笑,小声道:“王府在南街那边还有座宅子,就在街头,离那处府邸应当不远。到时作为邻居,今儿屋漏了明儿锅破了,他总不能置之不理罢?”
这法子好。她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前脚才说让她有麻烦就去寻他,后脚总不能言而无信袖手旁观吧?
顾慈拼命点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