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有地方开始隐隐作痛,仍然摆摆手坚持要留下。
“吃点止疼药就成,这会儿走我真不放心!”他说。
九郎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只一声叹气也不再说话。
窗外已经泛起了微白,坛子借了充电器,总算是开了机,无数消息和未接带着纷乱的铃声涌了进来。
他挂断了电话之后,急匆匆的站起来往护士站跑,接通了病房里的通讯器,“白太太来了,江五小姐出来吧!”
白婉凝的母亲已经到了楼下,依照江湾的吩咐,他得在白母上楼之前通知江湾离开。
江湾得到消息,最后看了一眼仍然昏迷不醒的阿凝,转身开门离开了病房。
张云雷见她出来,撑着椅子就要站起来,九郎连忙扶住他的身子,“慢点!”
看着他因为身体的不适满头冒汗的样子,江湾心中顿时充满了心疼与愧疚。她伸手扶住这个站的有些吃力的消瘦男子,“走吧!赶紧回家休息!”她说。
张云雷点点头,看样子是家里来人了,但令他不解的是,他居然从江湾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丝落荒而逃的意思。但这不是解密的时候,无论是江湾还是他都需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只是世事常不如人愿。
还未走到电梯,从拐角冲出的那个衣着光鲜的中年女人,擦着江湾的肩膀走了过去。
那是阿凝的母亲,江湾没有停下脚步,她低着头,依然和九郎一边一个扶着张云雷缓慢的走。而掠过她的中年女人却突然停住了步伐,她扭过头来看着那个令她感到熟悉的背影,突然大喊一声,“江湾!”
江湾脚步一顿,没有理会。
“江湾!”白母又是一声呼喝,挥手打断追上前来说话的随行保姆。
“好你个野货,我说过不许婉凝和你来往,你们都把我的话当成废话!”她指着江湾的后背用尖细的声调发出一声咒骂。
江湾本不欲理会,她只想带着张云雷尽快离开,可张云雷并不是如此忍气吞声的脾气,尤其是牵扯到江湾,他怎么可能没事人似的自顾自的离开。
“您说话就说话,别夹带这么难听!”张云雷扭头看她,就算只露一双眼睛,也能从他的眼神里感到明显的威慑。
白母却丝毫不理会,“我更难听的还没讲唻!”
“嘿你哪来的啊!”他挣开江湾的手,扭头指着气焰嚣张的白母张嘴就怼,丝毫没顾及到自己的身份和伤体,“不会说话就闭嘴,这么大年纪出来就别丢人现眼了!”
杨九郎从那句‘野货’开始也是憋了一肚子火,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再加上他看江湾也没有搭理的意思,也就没先开口招惹是非。
白母被他刺激的满脸涨红,指着张云雷又是一顿臭骂,无非是些倚老卖老仗势欺人的虎狼之词。
张云雷对她骂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也不欲和她争吵。就是从刚才开始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江湾突然摁紧了他的肩膀,她对他微笑示意,看上去面色并无异样。
只见江湾转过身来看向白母,向前进了两步,冷笑着挑眉,“你有功夫在这里骂人,怎么不先去看看阿凝,她一个人躺在病房里,你就这么放心?”。说完她重新搀上张云雷的手臂,“别理她,我们走,你身体要紧!”
张云雷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可也架不住搭档和江湾的双重力道,重重的从鼻腔里哼出口气,甩手便走。只留下气急败坏的白母跺着脚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小赤佬,等我们婉凝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赤佬赤佬的骂谁呢,活了这一把岁数我不愿意跟你计较,你还收拾,你想收拾谁啊你!”张云雷刚压制住的火气再次涌了上来,不顾江湾的阻拦扭头又是一句怼,“她在这儿死守了七个小时还对不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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