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探出头去,这时却见那人矮身蹲在小花前,方才那股凶狠逼人的气息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压根就没存在过,甚至他蹲的姿势都令人觉得有些笨拙的样子,只让看的观言忍不住又是一愣,再定睛看去,自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一丝柔软和爱护之情清晰可见,观言怔怔地盯着他,半晌后,那人将小花连着盛器轻轻捧起来,然后就进入了山洞。
观言没有在藏身之处多待,而是一口气跑回了自己住的山洞,他总觉得刚才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一面,若那就是他本来的面目,那么狌狌之神恐怕就不是自己先前想的那样简单,现在看来,那人甚至有随时转变成狌狌之神的可能,这样一来,他就更加要多留意才行,他来此的任务就是查明狌狌之神的真面目,一方面要确认他的身份,另一方面,他必须弄清楚此人为何要残杀无辜的新娘子们,至少到目前为止,那人只是外表凶残,但他的所作所为尚未流露出一丁半点凶残的影子来,所以到底那些新娘子们是被谁所杀害,还不能盖棺定论,为了弄清楚这一切,他仍是要设法接近那人才行。
于是第二天,观言在同一时间又放了一盆小花在那人的洞口处,不过这次他并未留下观察,而是去到林中寻找那间炊事屋,既然要接近他,总得先把对方经常出没的地点先熟悉熟悉,然后在他面前多多露面,再来考虑之后的行动。
凭着先前的一些记忆和炊烟,观言总算在晌午时分找到了炊事屋的地点,找的时候他沿途做了记号,以免回去再度迷失方向,由于有炊烟升起,那就代表那人正在炉火边忙活,观言想来想去,决定还是暂且先不露面,等时机再成熟一些再说。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观言一连送出五盆小花,然后到了第六日一早,观言也收到了礼物,那是一只小小的白兔,被人用一根绳子拴在了洞口,不过看起来它并不感到害怕,而是四处转着它那毛茸茸又圆溜溜的小脑袋,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静静地蹲在洞口。
观言看着兔子怔了怔,好半晌才意识到这应该是来自对方的回礼,他因此眼睛一亮,觉得时机已经到来。
晌午时分,观言抱着兔子悄悄接近正冒着食物香气的炊事屋,见屋外无人,只有那摆满了食材的石桌,心知人必定在屋内,于是他找了一棵粗壮的大树,在树后蹲下,将小兔子放在地上道:“去!去找你先前的主人!”
小兔子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但至少闻到了食物的香气,它耸了耸鼻尖,确定了方位,便朝着有烟气的地方跑跳过去,观言则盯着炊事屋的屋门,等待那人从里面走出来。
等了一阵,就见那人端着一只大石锅走了出来,也许一直在灶前的缘故,此刻他的毛发好几处都染上了一层烟灰,除此之外依然威武壮实,这使得他端着锅的样子看起来着实有些不伦不类,不过也因此找不出半分的凶像来,若是撇开那次观言偶然瞥见的血腥凶瞳,和最初一眼的震惊之外,眼前之人的面貌在他眼中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甚至越看越觉得多了几分憨厚和老实,这也让观言慢慢地将之与曾经害怕过的犬首人分离开,大多是因那爱花护花的柔软心肠和平日透露在食物里的细致用心所致,算起来,这已是观言第三次面对他,此刻观言心中几乎是平静的,他在树后静静等待时机,就等着小兔子被那人发现。
不出意外的,那人在出了炊事屋的当下就注意到了小兔子的存在,他先放下手中的石锅,再左右张望了一下,他对周遭事物的敏锐度令观言不再刻意隐藏,而是在他放下石锅当下就跑向小兔子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来找你的主人的吗?”
观言的出现令那人顿时站在原地不敢挪动一步,观言却也没看他,只顾着对付眼前的小兔子,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在到处找它一样。
小兔子很是乖巧,舔着观言的手指,观言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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