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公子的意见是……”
“我么……”应皇天捧着杯子,一脸期待地盯着观言。
观言被他盯地后背有些发凉,脑子就更加转不过来了,变得一片空白。
“不如,就由你去扮新娘吧!”应皇天悠哉悠哉地道。
“啊?”
观言一脸愣怔。
应皇天继续托腮瞅着他,凉凉地道,“应该……会挺美的吧。”
“我才不要!”观言大声且义正言辞地拒绝道。
“大人,大人,请救救我们的女儿吧!大人!求求您了!”眼前跪着一对年迈的夫妇,边上是他们的小女儿,正温顺地跪在一侧,她不知为何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样,低垂着的眸不时向旁边瞥去,却又不敢真的抬眼去看,这时听自己的双亲苦苦哀求,她不禁将身子伏得更低了。
观言心肠本就软,更禁不起这样地请求,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此时像没事人一样坐着的应皇天,那人眼中尽是看好戏的神情,让观言心中叫苦不迭,最终,他还是妥协道,“好吧,你们快快请起,今晚,就由我代替你们的女儿前去会一会那位‘狌狌’之神。”
那对年迈的夫妇一听这话,顿时就向观言频频叩起首来,并一个劲道谢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大人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沅儿,还不快来谢过大人!”
他们的小女儿立刻跪上前几步,道,“沅儿谢谢大人——”
观言都不知道应该先扶起谁好,只能先扶住老父亲道,“快快请起,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
好一会儿,那对夫妇才终于肯起身,小女儿也怯生生地站起来跟在父母的身后,她一直低着头,拘束的模样看起来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那么,还是请你们继续准备婚礼的事,等时辰一到,我便会代替沅儿姑娘上花轿。”观言道。
“好,一切都听大人的。”那对夫妇忙道,然后再度感激涕零地看着观言。
观言只觉得无奈之极,他忍不住瞪了应皇天一眼,后者眼眉内尽是谑笑,一切仿佛早有料定,而此时微微勾起的唇角一个不小心就让一旁正抬眼偷瞄他的沅儿姑娘心慌意乱,一颗心顿时如小鹿乱撞,“扑通扑通”跳个没完。
观言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有坐上花轿的一天。
时至深夜,狌狌之神的婚礼总是依照据说是狌狌之神的代表——被称为“神婆”的妇人——所要求的,并且绝不能有任何喧闹,一定要静悄悄地将新娘子送入狌狌之神的临时居所才行。
但随着轿子的颠簸,观言也愈发觉得忐忑。虽说临去之时应皇天对他如此言道:你尽管前去。他说出这句话来时表情认真,已没有玩笑的成分,多年的交往让他不必多言,观言就知他话中之意是“一切有他”,只不过信归信,但对于独自一人乘坐花轿这件事,观言仍然觉得十分别扭,尤其此刻他穿着本该是新娘穿的袍子,脸上还化了个大浓妆,这与祭祀时的浓妆又不同,他犹记得当时整装完毕的自己被沅儿姑娘扶出门时应皇天那中意的眼神,仿佛果然如他料想的那样,不过下一瞬,他就听见了应皇天的笑声,虽说观言顿时有一种总算把他逗笑的成就感,然而用的是这种方法却也让他无奈至极。
“放心,你这个样子,只要不开口,一定不会被戳穿。”
虽然当时的应皇天这么对自己说,可现在独自坐在轿中,观言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狌狌之神果真会如此好骗吗?万一被拆穿那该如何是好?这不仅是他所帮助的沅儿姑娘一家的问题,恐怕会连累到整个村庄……他想东想西,却压根没去想他自己才是第一个送上门的,也就是在这胡思乱想的时候,观言忽然发现轿子已经停了下来。
四周围静悄悄的,早已什么声响都没有,也不知轿夫是何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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