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话最好找一根绳子或长一点的藤条,上回我是直接沿着坑洞的边缘下去的,但几乎是跌下去的。”扶风有些含糊地回答道。
观言并没有下去过,便也听不出破绽来,因而道,“我刚才路过时看到有合适的藤条,我们就用那个试一试。”
“好。”扶风来去几遍当然也见过观言所指的那些藤蔓植物,两人重新回到小径,找了合适的藤条当绳子用。
不多时,观言和扶风就又回到坑洞边,扶风让观言先下去,由他扶着藤条,但就在顺着藤条进入坑洞的一瞬间,观言蓦然感到浑身发冷,惊惧感扑面袭来。
“怎么了?”见他停住不动,扶风不禁问。
观言听到声音,硬是把那份恐惧压了下去,抬头道,“没什么。”
口中虽这么说,但其实压根不是这么一回事,越是往下,他越是感觉熟悉和可怕,鼻尖也慢慢闻到了那时印象深刻的腥臭味,这些都让他再一次回忆起那恐怖的一晚——自己活生生被犬首人拿来做试验的那一晚。
而当扶风顺着藤条下到坑洞底,燃起了火把时,被照亮的一角毫无预警地映入了观言的视线,观言再一次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到,他几乎站不稳,也移动不了分毫,寒意直达心底,明知这并非当时神仕府的地底,却偏偏觉得就是那里,犬首人仿佛就站在黑暗之中,静静地等待着自己,随时准备切断自己的脖子。
“……观公子!观公子!”
扶风的声音变得遥远,惊恐令观言一时透不过气来,意识仿佛忽然间遁离了一样,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到有人在叫他。
“……啊。”观言回过神来的时候,连声音也像是被什么给噎住了一样显得沙哑而且干巴巴的。
“怎么了?从方才开始,观公子就显得不太对劲,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或许观公子曾见过类似之处?”扶风问。
观言摇摇头,道,“没……没什么,只是有点不适应……”
“……是吗?”扶风将信将疑,可观言不肯说,他也没有再问,只道,“那我们继续深入,观公子没问题吗?”
“嗯……没问题。”观言答得并不犹豫,却也毫无说服力。
闻言,扶风便率先举着火把往前走去。
观言努力迈开脚步,跟在扶风身后。
不料才走了没几步,忽来一阵大风,火把迎风而熄,扶风和观言在光亮消失前一刹那,瞥见了一双锃亮的眼睛。
“不好——”扶风话音未落,刺耳的尖叫声蓦然间响彻整个地底。
观言本就心神恍惚,此刻声音似是直直刺入脑中,痛不可当,扶风虽也急忙捂住耳朵,但毫无用处,与上次一样只得在黑暗中咬牙苦忍,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
此时此刻,山巅的洞口,风声猎猎,一只手正想伸出去悄悄接近熟野兔肉,却被突如其来似是能穿破风声的怪异鸣声吓得猛地缩了回去。
那鸣声远远听来,如“喁喁”之声,一声长过一声,久久都不见停歇。
与此同时,洞口三只大枭一同张开翅膀,像是往声音来源处汇合而去,而洞内的青年,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继续闷头大睡。
说来也怪,一直到声音消失,那三只大枭也没见回来,洞外的人一直盯着那只野兔,虽然早就已经被风吹的冰凉,但这并不重要,他再一次伸出了手。
“趁它们没回来,想不想离开这里。”忽地一个声音冷不丁传来,吓得那只手顿时又缩了回去。
青年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抱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