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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个又深又巨大的坑洞,扶风压根不知道它是怎么会突然出现的,又是为什么能出现,但就像鄂王城无故坍塌那样,见识过一次虽然仍会觉得惊奇,可至少有同样的理由可以让扶风联系起来,那就是两次事件似乎都有应皇天在一旁,尽管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就扶风作为巫师的直觉来说,一定跟此人有关。
应皇天说走就走,扶风只见他纵身往坑洞里一跳,就消失了,他走到坑洞边,因为一眼望不到底,不觉犹豫片刻,但最后仍是跟应皇天一样,也跳了下去。
哪知坑洞完全不是他想象得那样毫无依凭,就算他凭空跳了下去,很快就被什么忽然依托住了,整个人像滑下去的一样,毫无疼痛感,仿佛是落在了软绵绵的东西上,且一滑到底,待他重新站稳身体,黑暗中传来应皇天低沉又微微带点沙哑的嗓音,“至少在这一点上,虞琊并未撒谎。”
扶风一时不明白应皇天的话意,待他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之后,才总算明白过来,但在那之前,他已经闻到了与鄂王城底的地宫一样类似的味道,不过相较之下,这里似乎多了一些药草味,稍稍掩盖了浓重的铁锈味,且此地也少了腐臭的味道,然后随着烛火燃起,他几乎是立时看清楚了周遭的环境,这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只因这里的布置居然也跟那地宫一样,有囚室和试验之所,顿时他呆愣住,问,“难道鄂王城的地宫也跟巫氏一族有关?”
应皇天道,“这只是虞琊的说辞。”
扶风闻言问,“应公子不信虞琊?”
应皇天回答,“这个问题我想你有你自己的答案。”
扶风不由地道,“其实到目前为止,我觉得她并未完全信任我。”
应皇天道,“告诉鄂王,无需操之过急。”
扶风应道,“是。”他这时环视周遭,随处可见且一眼望不到底的冷冰冰的囚室和那上面干涸的血迹总让人情不自禁升起一股毛骨悚然之感,随即,他疑问便生,又出声问,“那骸骨又被埋在何处?”因闻不到尸臭味,且较之鄂王城的地宫这里要干净许多,而一旁的应皇天并未回答,他此时面对这些可怕的囚笼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原本扶风就不甚清楚他追踪巫氏一族的理由和目的到底是什么,此刻的他纵然被带起了好奇心,可在看见如此阴暗的地牢的同时,也觉得这其中必然还有更恐怖的事实隐藏着,作为巫师,他本该探查到底,却总有一种极不祥的预感和直觉阻止着他。
而看着应皇天,扶风却觉得他完全不会因此而怯步,眼前这一切对他来说似乎是一种感同身受,那里面除去了现今已不必要的害怕和惊恐,留下的是对曾被关押在此遭受过折磨的某种兽类的怜惜与愤怒,明明他并不算熟悉应皇天这个人,可在此时此地,却偏能感受到这样的情绪,这让扶风转而对应皇天好奇起来,自鄂王城后便是冤魂客栈那次,两次事件应皇天虽然都未曾露面,可所有安排好的一切包括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会成真,当时鄂王看出了自己的疑虑,就曾对自己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世上一切皆可深究,唯独此人,选择无条件相信,好过探究他的一切。方才他亲眼看见凶兽乃至被载下山,山谷中又莫名其妙现出坑洞,诸如此类的事只要应皇天在好像就变得天经地义一样,这正是应了鄂王那句话,但实际上好奇心却不可能随着那句话而一并消失,此刻扶风的视线不由得从囚笼转移到了应皇天的身上,然而就在这时,他忽地瞥到暗处似有另外一双眼睛倏隐倏现,也盯着应皇天不放。
扶风正要出声提醒,忽地凭地刮起了大风,就在漆黑的地底,烛火顿时一齐熄灭,扶风和应皇天二人一下子陷入黑暗当中,而下一瞬扶风提醒的话才出了口,“应公子小心!”
可应皇天却没有任何回应,扶风努力睁大眼睛,就在这时,那双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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