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点可怕,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跟随这名侍从深入禁地。
一走入林中,便踩上湿濡濡的土地,而林子里那股味道果然愈发深重,让观言频频皱眉,尤其是一股腥味挥之不去,有时会有一种离自己极近的错觉,而猛一抬头时,却看见树干上赫然有一枚带血的爪印,虽然血色早已变成了深赭色,但依然惊得他不自觉停下了脚步,只有那名侍从恍若未觉,不知是习以为常还是见怪不怪,依然低头走在跟前。
这一路除了几枚带血的爪印外,就还有浸着血水的树叶,直走得观言心惊肉跳,总算出了这片树林,他的心才稍稍平静,因他此时面对的终于已是一座相当华丽的宫殿,一眼望去便觉巨栋凌空,檐宇雄飞,这时观言才有一种是来面见大公主的真实感,而非像方才那样完全是进入死亡之地的恐惧感。
侍从将他领到居中那座宫殿的正殿门便道,“观大人请入内稍候片刻,大公主殿下立刻就到。”
观言点头,缓缓进入大殿。
殿内意外装饰得极为朴素,只见白墙净几,玉阶深梁,不见多余的装饰之物,观言一进入,正殿殿门便缓缓关上了,里面的光线一点一点暗沉下来,观言一愣,第一个反应便是回头看个究竟,却在此时听到一个极为优美的嗓音自大殿正中发出来道,“观大人不必惊慌,只因本宫畏光,因此关上殿门,请观大人见谅。”
她既自称“本宫”,那便是大公主无疑,昏暗中观言一时看不清楚她身在何处,只得先出声道,“观言见过大公主殿下。”
“免礼。”声音又从大殿正中央传出来,观言仔细分辨,总觉得这声音似乎充斥着整座宫殿,又像是从上方而来。
“不知殿下找观言前来所为何事?”观言实是不愿在如此神秘惊悚的地方久待,立刻问道。
“听说,你是我儿的朋友?”对方偏偏不回答,反而问他道。
观言一愣,这才意识到对方指的人是应皇天,他刚才在来的一路上因为太过惊吓,险些把这件事给忘了,此时闻言怔了一会儿才回答,“是。”
“所以你是天锁重楼的常客?”她又问。
“算是。”观言答,心中却默然想到,也许今后就不再是了。
对方静了片刻,又道,“本宫想拜托你一事,不知观大人是否能够答应?”
她那么客气,又是应皇天的母亲,观言一直累积的紧张情绪也逐渐松懈下来,很快回答道,“请殿下但说无妨,只要观言能办到,一定设法替殿下完成。”
“此事起因乃是由于本宫宫中一名患病的侍从被我儿劫回重楼引起,本宫希望观大人你能设法助他一臂之力。”
“应公子因何劫走殿下身边患病的侍从?”观言不由问。
“这你并不需要知晓。”大公主却道。
观言却很清楚应皇天做事向来都有理由,就算是恶作剧都好,不可能无缘无故劫回祀林苑的侍从,下意识又开口,“可是……”
然而他的“可是”也再度被大公主打断道,“他是祀林苑的侍从,不是天锁重楼的侍从,你说是不是呢?”
简单一句话,说明身份。
“呃……是。”观言只好讷讷地答。
“而且,本宫要你帮的忙并不困难。”大公主接下去道。
观言躬身问,“殿下请说,观言需要如何做?”
“很简单,只需把一粒药丸送去让他服下即可。”
“是因为他患病之故吗?”
“他所患病症离奇复杂,若没有这粒药丸,恐怕撑不过十日,本宫亦想请你将此事告知我儿,请他将侍从送回祀林苑交予本宫处理。”
乍听之下,观言觉得这件事并不难办,应皇天劫走祀林苑的侍从也许有他的理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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