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不得不迎难而上。
一想到钟砚小脸煞白忍着痛的模样,她就克制不住的心疼,毕竟他现在还没有成为丧心病狂的黑化变态,是个受欺负的小可怜。
钟虔甩脸冷声道:“不给。”
他抬手正要冷漠无情把院门“啪”一声关上,顾盼眼疾手快用手挡了一下,青葱似嫩的小手瞬间就被夹红,疼的要命。
顾盼倒吸一口凉气,还得赔笑脸,“这些药放你这里也没什么用,是吧?”
钟虔睥睨着她,贱嗖嗖的说:“我摆在架子上落灰也很开心,你有本事就叫母亲给那个废物也送点,这样你不用跟条狗一样在我面前叫来叫去。”
听听这话能忍吗?
顾盼还真的就能。
她脑子转的飞快,叹了口气,装模作样说道:“你也看出来我是有所图谋,你就当帮我一次,如何?”
“你若是不给我,我就去侯爷面前哭闹,你知道我向来不在乎脸面,到时候丢脸的可是你。”
钟虔听不得任何人重提这件事,想他作威作福横行霸道多年,也只在顾盼手里吃过一次闷亏,格外记仇。
他冷着脸,不知道心里头在打什么主意,“你进来,我拿给你。”
叔嫂关系,顾盼也不信这混蛋敢对自己做什么,敞亮大方的走进去,目光平视。
钟虔冷笑着吩咐下人,加重语气意味不明,“去给大嫂倒杯热茶来。”
这小厮打小跟在他身边,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主子话中的含义。
要用最烫的水,最好能烫死人的那种。
钟虔又补上一句,“顺便摆些时令水果。”
“是。”
顾盼装傻,“不用这么客气。”
钟虔冷哼一声,转身去屋里拿药,揣在手里只给顾盼看,就是不肯轻易给她。
下人端上热茶,顾盼有点迷惑,她看起来很傻吗?这个智障对钟砚做过一次泼热茶的事,还想在她面前也来一回?
想得美!
“啪”的一声,钟虔果然刻意将手里的茶杯往她身上泼,好在顾盼动作敏捷,往后退了两步,干笑两声,“三弟,你的手......”
你的手不需要的话可以捐给别人!
钟虔没得逞,脸色难看,“对不住大嫂了,方才手没有拿稳。”
“无妨。”
钟虔把药袋攥在手里,忽然间他手一松,顾盼瞅准时机立马蹲下来去捡,哪算的出这狗东西竟然就等着她去捡,黑靴底重重的踩在她的手指上,她的小脸顿时变得惨白,差点叫出声。
钟虔报了仇就爽了,看见顾盼被踩在脚底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内心圆满,假惺惺的和她道歉,“啧,大嫂疼不疼?”
疼。
疼他妈的。
顾盼咬着牙,冷汗津津,缓缓站起来,紧紧攥着好不容易捡到手的药包,“不疼。”
钟虔坏的比较纯粹,看顾盼被折磨的话都快说不出来,心情变好,爽快的给了她不少治腿的好药。
“啧,我可真是侯府里的活菩萨。”
顾盼走之前听见他说的这句话,是真的想吐。
她手被门重重夹了一次,又被钟虔刻意碾过,指节不仅破了皮还出血了,凄惨暗淡。
天光逐渐变暗,月光微凉。
顾盼加快脚步往钟砚住的院子跑,刚进去就看见丫鬟们在撤晚膳,她怀揣着好不容易弄来的药,迟疑走进去,青年懒懒靠坐在窗边软塌,手捧着书,神情平淡笼罩在朦胧的烛火中。
她问:“你吃过饭了?”
钟砚抬起头来,“嗯。”
好,居然没有等她,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呢。
顾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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