汌脖子和胸口抓出了好几条深深的血痕。
姜汌嗤痛,顿时松开她。
不过松开时,手指不小心扯到她脖子上的一条项链,一带,项链直接拽了下来。
景蜜也不管项链不项链,现在她满脑都是跑。
随后忍着身体的疼痛快速下床,借着一点点光亮捡起衣服,也不细穿,胡乱一套狂跑出去。
姜汌没穿衣服,来不及追。
阴着脸在凌乱不堪地床上坐了会,才想起来开灯。
一瞬,淡黄灯光亮起,照亮整个套房。
也让姜汌看清了他手里拽着的那条项链,是刻着【love—宋】字样的卡地亚镶碎钻的项链。
项链没什么稀奇的地方。
只是吊坠上刻了一行字:【Love—宋】?
难道给他下药的人姓宋吗?
还是?
姜汌看了会,脖子上被她抓过的地方隐隐作痛起来,抬手摸摸伤口,一阵刺痛,抓得挺深,真是只小野猫。
……
从铺着细水晶的玻璃栈廊的总统套房出来,没碰上什么熟人。
走廊依旧静谧异常。
景蜜怕被监控拍到,捂着脑袋,快步往安全楼梯跑去,一直跑了四五楼,才停下来。
有漏风从安全门的通风口吹来。
细碎,微冷。
拂开她有些散乱的茶色卷发,露出一张眼神似空了般的脸。
今晚,她被奶奶算计了。
“二小姐,怎么样了?”一直跟踪景蜜的兰姨从顶楼拐角追下来。
追的气喘吁吁。
她这体力到底比不了年轻人。
景蜜心情很糟糕,不想和她多说,死死捏着自己的手指,捏的快变形,转过脸,声音薄薄带着愤怒:“你觉得会怎么样?”都给她下药了,睡了。
还能怎么样?
不过这些好像也不重要了。
“什么意思?”兰姨不明白?
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刚才她在外面等的时候算了算时间,一个多小时了。
挺久的啊?
兰姨在心中暗自思忖这事。
景蜜已经侧过身,往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方向走去。
“嗳,二小姐,你这……到底成不成?”兰姨见状,赶紧追上去。
景蜜依旧不愿搭理。
踩着细高步履不稳地往前面的公共卫生间走去。
到了卫生间,快速拧开雕刻着白玉兰花纹做工精良的银质水龙头,水流顿时潺潺流下。
一汩汩溅到盥洗台大理石面,留下一滩水渍。
景蜜弯腰,葱白纤细的手指穿过这些水流,捧起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扑到自己脸上。
还淤积在体内的药物,让她如吞了刀片一般难受。
想呕出来,又呕不出。
就那么翻腾在胃里,难受异常。
从小到大,爸爸一直将她庇护的很好,从没这么下作。
但现在不同以前。
她不再是什么都不用担心的千金大小姐。
“二小姐,你也知道姜家老太太放出话了,今年要抱曾孙。”从外面跟进来,作为盯着景蜜的景老太太贴身佣人兰姨,看着景蜜这么难受,非但没关心反而只想着提醒她说道:“咱们老太太说了不能让其他人抢占先机。”
抢占先机……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美事呢?
景蜜想笑,笑不出来。
胃里的难受让她呼吸都像被扼喉了似的,吐纳不稳。
什么抢占先机,不过是让她用身体去巴结姜家长子来获取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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