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整的裤子,摔在床上扭头又走了。
裤子明显被洗过,她翻了翻,发现磨破她腿的地方又给加厚了,连屁股那都多垫了棉花。
她握着裤子,想这样的天气肯定一晚晾不干,多半是烤干的。
——可再加棉花,他是要把自家捂出一腚的痱子吗?!
云卿卿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换好裤子,准备出门看看情况,想着自己别耽搁了行程。
结果许鹤宁算好时间似的出现,见她动作别扭要走出去,冷声道:“站住!”
他声音凶得很,把她唬在当场,随后就警惕道:“你休想赶我回去,我爱上哪上哪!”
许鹤宁嗤笑,一步步逼上前,身上那股气势让云卿卿想转头就跑。
可屋子就那么大,她能跑哪里去,还没抬腿呢,就被他直接一把扛到肩头上,一路扛出驿站给塞到刚刚好赶到的马车上。
翠芽坐马车赶了一夜路才勉强赶上他们,正要下车去看看主子,就见她被自家姑爷扛麻袋一样给扛着塞进来了。
把人丢进马车,云卿卿气得要出去再跟他理论:“你不能这么霸道!”
许鹤宁没给她一个眼神,已经翻身上马走到队列前大声喊出发。
到这个时候,云卿卿才发现他根本没有要把她送走的意思。
那今天是正常赶路了。
她坐在马车上,神色几变,最后蔫蔫在马车上躺下,不管外头的事情,几乎睡了一路。
到定县的路程很近,过了午时不久便到了城门。
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前来,可把守城的吓得不清,一听居然是储君路过,连忙打开城门跪地相迎。
云卿卿听到外头的动静,这才迷迷糊糊睁眼,偷偷朝外看。
这一看,发现躲在远处的百姓皆是衣衫褴褛,不管大人孩子都瘦骨如柴。
她看得心惊,很快明白过来这些是流民,她小时候去觉明寺的时候也有见到过,可未曾见到这么多的。
定县县令在太子仪驾来到前已经收到消息,忐忑不安忙出去相迎。
太子原定就不会经过定县,怎么突然来了。
定县县令已经在脑海里想了许多可能,等见到太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头发慌。但他发现,太子根本没有跟他说一句话,连笑容都没给。
可把县令吓得更六神无主了。
还是魏公公吊着眼角说太子要下榻县衙后院,县令这才回神说已经派人收拾。
东宫的侍卫和锦衣卫就率先进去清场,太子威仪十足住进后衙,县令忙又腾空好几间厢房给随性的陆大人和许鹤宁居住。
本朝地方官都不得在任上置宅邸,等级低的都住衙门后院,四五品的会另外有朝廷赏下的府邸当住所。太子等人一挤,县令和家人都住到倒座房去了。
许鹤宁和云卿卿还是住在后院的东厢房,翠芽换上自己带的被褥给铺床,回头一看只有自家姑娘,好奇问:“侯爷呢,姑娘怎么和侯爷置气的?”
在马车上翠芽就察觉两人闹脾气了,但是她不愿意说,一直都是不知起因。
云卿卿可说不出口自己腿伤的事,含糊了两句。
而许鹤宁不在,倒不是故意避她,是和陆大人去安排随性的一应禁卫士兵住处。留下足够的人手,把其他人都让去城里的校场扎营了。
安排好事情,许鹤宁回来发现县令一脸尴尬等在门口,估计是求见太子被晾着。
太子到底怎么打算,他不知,他本也不是好性子的人,在县令堆着笑要上前说话的时候直接走过,闹得县令笑容都僵在脸上。
正是这个时候,魏公公得到太子吩咐过来,许鹤宁听到县令为难地说:“现在施粥?眼见要下雨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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