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以此同时,许鹤宁却听到一道凌厉的长吟声,那是……他脸色一变,二话不说一脚就踹像木桌,顺手把乔装打扮的太子扯开。
破空的利箭瞬间没入被他踹飞的木桌上,箭尾剧烈摇晃。
太子盯着重重摔在不远处的桌子,眼皮一跳。
“殿下这嘴,恐怕开过光。”许鹤宁将太子推到身后,大拇指顶起剑柄。
长剑出鞘,杀气森然。
太子被讥讽得眼角一抽,默默再退后一步。
接下来还有几支暗箭袭来,都被许鹤宁临危不乱用长剑斩断,太子也不是真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人,自然是带了暗卫在身边。
然而等侍卫围拢到他身边的时候,给他禀报的是没有抓到人,应该说连人的身影都没看见。
许鹤宁冷着脸,见太子已经被他的人簇围着,把剑直接挂回腰间,转身把还在震惊的士兵喊回神,带队径直离开。
许鹤宁神走了,太子被他甩一边,脸色几变,最后沉声说:“查查是谁走漏的消息。”许鹤宁刚才算救他一命,什么小恩小惠都消掉了!
放暗箭的人绝对知道伤不了他,存粹就是来捣乱的,不然怎么会就只有几支箭。
只是太子一时也不能确定是谁的,心里第一个起疑的也只有大皇子。
许鹤宁带着人直接回了兵马司,回到班房的时候,就见陈鱼已经坐在靠墙根的椅子里,在大口大口喝水。
他把剑咣当一声丢到桌子上,往官帽椅一倒,两条腿也搁在桌面上,吊郎当的。
陈鱼看见他回来,仿佛有了主心骨,定定神把茶杯一放,压低了声说:“可真他娘的刺激。”
他刚才居然在刺杀太子!
“瞧你个熊样。”
许鹤宁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头顶上的横梁。
南城如今是他管辖的地方,即便他人手不够,也不至于眼瞎。
暗中在城里转悠的柒儿和陆儿早给他送信说见到太子。
原本他就是在猜想大理寺那个主事跟太子有关系,太子肯定是出于某样目的,才会帮他压下黄安的事,所以心中一动,才有了陈鱼埋伏到暗处的事。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太子居然真是冲着他来的。
既然人来了,他肯定不能放过机会。
陈鱼在水面上练就轻身功夫,先前去浙江查他们的锦衣卫都能躲过,太子身边的人必定能躲过。南城又是他们熟悉的地界,他完全不担心会暴露。
在太子露脸的时候,他就暗中给了陈鱼信号,让朝太子放暗箭。他顺势救太子,自此两不相欠,更重要的就是还能引导太子和大皇子去狗咬狗,或者太子自己内里也得乱一波。
乱吧,他们乱得越厉害,就没空再来打他主意。
许鹤宁想着,嘴角扯出抹自嘲的弧度。
他真是何德何能,让一个阁老盯上就算了,两个皇子还莫名其妙要来拉拢他。
许鹤宁莫名觉得烦躁,站起来抓起佩剑又往外走。
陈鱼刚从紧张中脱离,见他要走,忙跟上:“哪去?”
“回府。”
左右他个副指挥使没啥实权,呆衙门也无所事事。
陈鱼闻言想到什么,啧啧两声,一脸坏笑。
原来是想嫂子了。
许鹤宁多少还是受太子的话影响。
那天云卿卿去闵家家宴,虽然回来见她神色如常,应该是没胆敢在闵家大放厥词。偏他那日在市井里,百姓讨论闵家的时候,顺带提起云家,她也是那些人谈资里的其中之一,多是替她惋惜。
她出身好,样貌好,性子好,样样都好。配他确实委屈了。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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