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卿用过饭后正生困,半躺在炕上打盹。
屋外响起问安声,她一激灵清醒,就听到有脚步靠近,再抬头许鹤宁已经绕过落地罩笔直朝她走来。
“你回来了……”她忙坐好,却先闻到扑面的酒气,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这是在酒缸泡过刚出来吗?
许鹤宁把她面上嫌弃的神色看得分明,不退反进,大刺刺往她身边一坐。
那坐姿,大刀阔斧的,又痞又匪。
“云卿卿,我们谈谈。”他侧头,挑着眼角笑。
云卿卿被他挤得往边上挪了挪,见他一双桃花眼睨着自己,似笑又似讥讽。她抿抿唇,挺了挺脊背坐直:“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嗯,你先说。”他视线落在她内收的下巴上,能看出她紧张。
“你我成亲了,不管先前有什么误会,但也不可能一直这么生分过日子对吧。我会尽我妻子的责任和本分……”
“责任本分?”许鹤宁在此时打断她,眸光一闪,反射出来的光芒幽幽。他突然就靠进她,手指轻轻捏了她下巴,让她看自己,“你说的责任本分包括什么?包括床上那些吗?”
云卿卿从来没被人这么调戏过,在他指尖下闹了个大红脸,人也往后缩,想要脱离他的钳制。
他察觉她的意图,往前一倾,就变成半压住她,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缓缓往上。细滑的触感在他指尖蔓延,有着让人欲罢不能的魔力。
许鹤宁能感觉到她在发抖,也更加能感受到她的软绵和纤细。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有着副好皮相的女子有吸引他的地方。他是男人,骨子里到底是有劣性,让他不知何时起已经对她起了侵略的意图。
可她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尽责任本分,他不过靠近一些就怕得恨不得有个壳能躲进去,让他再动了心思,亦觉得索然无味了。
“自欺欺人。”他嗤笑一声,利落离开她,往反方向一倚,一张玉面冷然,“云卿卿,你不用勉强,我许鹤宁也不爱行强迫那一套。等过了三朝,我就住到前一进去,前提是你管好你的人,别让我听到她们在我娘跟前胡言乱语。”
云卿卿诧异地看向他。
他说什么?
搬到前面一进去?
这个正院是个小三进,一进有个小厅和书房。
所以,他要分开过日子,就是把她当摆设的意思了。
云卿卿一时间要被气笑了,她的话还不明白吗?
她想要好好跟他过日子,结果他先流里流气调戏她,然后一副以后两不相干的样子。
“侯爷。”她深呼吸,忍了忍,觉得今日既然说开了,那就应该彻底说清楚,“如果你是为了林濉的事,大可不必……”
“我不为了谁,只是为了我自己。”许鹤宁再度打断她。
林濉于他何干,反正她已经嫁过来了,只要他想,难道她还能反抗不成。
只是懒得惹她厌烦,没得让自己也跟着心烦罢了,上回冒雨买豆花哄她这样的傻事,一回就够了。
话说道这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许鹤宁站起身,准备去净房洗把脸。
云卿卿委实被气着。
这人跟头牛一样,好话歹话都听不进去。
她闭了闭眼,心里恨恨骂了句混蛋,气鼓鼓踢了鞋子直接在炕上躺倒,面朝墙睡觉。
他爱上哪上哪。
许鹤宁看着她赌气一般,心想她还生哪门的气,还不够迁就她?
待简单梳洗后,许鹤宁回去书房,拿出陈鱼几人先前收集的一些官员消息,一条一条看得认真。
等再一回神,发现陈鱼进来点灯,外边已经漆黑。
墙角边传来不知名的昆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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