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云卿卿玩儿。要不是母亲许她陪着来一趟,过几日就买她看上的簪子,她才不来呢。
她最讨厌云卿卿那种总对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总是淡然地笑着,跟谁都不热不冷的。
那头云婉婉已经问起堂妹突然定下的亲事。
闵家不是外人,云老夫人也不避讳闵芷夕个小孩儿,说了个大概,引得云婉婉也在心中替堂妹惋惜。
云大夫人面对定局,到底是看开了些,安慰一般说道:“其实光看那些聘礼,许家应该是下了血本。那许夫人没能到场,听闻还卧床不起,就这样还写了亲笔信表达歉意。只要许家待卿卿好,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难过的,该高兴。”
可云老夫人是个厉害的性子,理了理抹额,眼神锐利道:“本就该这样,是我们卿卿委屈了。他许家敢落一丝错儿,我就是一把老骨头,也不能叫他们好过!”
“祖母说的是。”云婉婉了解祖母的性子,当然是先顺着她话说,又接过伯母递来的信,细细一看诧异地道,“这位许夫人的字可真好,颇有风骨。不是听闻是……”
是个丧夫的乡下妇人,后来生计无望,那许鹤宁小小年纪才会混迹运河边上,后来成了漕运上的一霸主。
这字写得可不像是乡下妇人。
经此一提,云老夫人婆媳才反应过来。
她们倒是没去想这一层。
“会不会其实是找人代笔的呀。”一边的闵芷夕突然说了句。
厅堂里的娘三相视一眼,也不确定起来。
“什么是代笔的?”这头正说着,云卿卿已经后脚就赶了过来,见到许久不见的堂姐,跑上前就拉着她手笑吟吟道,“大姐姐近来可好,我的小外甥可好。”
“瞧,这定了亲的人,怎么性子反倒跳脱了。”
云婉婉见到堂妹面色红润,精神也好,并没有为赐婚而郁郁,终于放下心来。
云卿卿抿唇笑,看见闵芷夕,笑着问她好。
闵芷夕也笑:“卿卿姐姐好,妹妹在这儿恭喜你了。”恭喜嫁了个寇贼。
云卿卿隐隐听出了话外的意思,毕竟闵芷夕单独跟她一块的时候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看,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的她。
不过长辈在,她自然不会显露什么,笑吟吟谢一声,坐到堂姐身边问近来情况。
云婉婉是担忧她来的,反倒被她关切,心里暖极了。这么闲聊了一盏茶,云老夫人许久不见大孙女,就寻了个借口找大孙女进房间说体己。
前头在宴客,云大夫人便先去厨房那儿视察,留下两个小辈就坐在花厅里大眼瞪小眼。
云卿卿平时都懒得动,跟同辈的姑娘们在一块,也是不多话的,就怕自己嘴笨说错什么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向来都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
闵芷夕前来,其实还有要来看她热闹的意思。可如今见她淡然优雅地坐在一边,不见伤心反倒见着比往日还更有神采,那张芙蓉面娇俏更甚从前,冷哼了一声。
“卿卿姐姐一跃就成了侯夫人了,真真是命好,叫人羡慕。就是这位姐夫的出身……”
“英雄不问出处。连圣上都夸赞肃远侯有勇有谋,必当大任,妹妹往后还是少说引人误会的话,免得叫外人听去,以为你妄议朝事,对圣上相中的人有什么看法就不好了。”
她说一句,云卿卿回了许多句,句句直戳要害,让闵芷夕羞恼得涨红了脸。
——云卿卿怎么定个亲,连嘴皮子都变厉害了。
“你倒是不知羞,还没嫁过去,就开始维护了!”闵芷夕憋了半天,只能回了那么一句。
云卿卿很无所谓地笑笑。
她就是维护了。
许鹤宁在外人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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