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挑了一棵长得最好的树苗,就等着迁宫后给你送来。”
卫子夫歪头不解:“妾不明白……”
刘彻负手看着宫人们手中抬着的树苗,“古人言凤栖梧桐。相传凤凰非梧桐不栖,朕的大公主自当是这汉宫的凤凰,梧桐乃树中之王,配得上。”
两人正说着,突然见一个黄门进来,附耳给春陀说了几句什么。春陀打发那黄门下去,亲自向刘彻禀报。他声音很轻,卫子夫听得并不清楚,只隐约听见“秀女”“入宫”几个词。
刘彻听着春陀的话,剑眉微扬,略一沉思转身对卫子夫道:“朕还有事,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妾恭送皇上。”卫子夫垂头道。
刘彻摆了摆手,带着宫人走了。
看着他出门的背影,卫子夫在庭院中四下转了转,想起后面院子的一角有一片空地,初时还觉得这么荒着不美,现下倒是刚好可以栽下这棵梧桐树。忙指挥着宴和宴欢两人挖树坑。
“主子,您看坑挖在这里怎么样?”宴欢指着空地正中的位置笑问道。
卫子夫思忖片刻,却是摇头,“再往边上一点。”
身后几人都有些不解,这片空地很大,树苗又很小,栽在边儿上,剩下的地方岂不是还是空落落的。
“诺。”宴欢虽然不明白卫子夫为什么要让这么做,但却明白主子吩咐下来的事,做奴才的是不需要知道为什么的,照着做便是了。应了一声,便和宴和两人挪了位置。
积雪刚刚化,地上的土都很松软,很快,一个小树坑就挖好了。
沅汐捧着树苗刚要上前去栽,被卫子夫拦下了。她亲自拿过树苗,小心地种在树坑里,连沅清想要帮忙都不让。
一人种树,难免不方便,而那梧桐树苗又似调皮地孩子,稍不留神儿就歪向一边,卫子夫就这么一会儿扶树一会儿填土,没一会儿已是满头汗。
沅清等人在一旁看着,想帮忙又不能,只得干着急。
良久终于是将一切打理妥当。卫子夫满意地看着栽好的树苗,拿铜壶仔细浇着水,“到时再去匠人那里讨些种子,余下的空地都种上花草。”
“主子先净手吧。”回到殿中沅汐端来打好温水的铜盆。
“今儿宫里面有什么事么?”卫子夫撩起水洗去手上沾着的泥土,一边随意地问道。
端着盆子的沅汐和沅清对视了一眼,恰被抬头的卫子夫看见。
“怎么了?有什么事瞒着不想让我知道?”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沅汐脸上浮起一层红晕,磕磕巴巴地道,“今儿是新秀女入宫的日子……”
“怕我知道了心里难受?”
“奴婢们只是怕,说出来扫了主子您的兴。”
接过沅清手里的锦帕,卫子夫擦了擦手道:“秀女入宫,你们能瞒得了多久?”
“什么事连姐姐都瞒着?”清脆的笑声自殿外传来,苏顺常带着宫人娉婷而来。
“顺常何时来的?怎么也没人通传一声?”卫子夫侧头,不见殿外宴和宴欢的身影。
苏顺常屈身行施施然礼,“方才妾见院中没有人,便自己进来了。”
“下人们失礼,让顺常见笑了。”
“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苏顺常拿帕子轻掩着唇笑道,“夫人诞下大公主,妾今日就是特意来给夫人道喜的。”说着朝身后微微颔首,小宫女立时上前将捧着的礼盒递上。
“顺常破费了。沅清。”卫子夫轻唤了一声,沅清接过宫女手中的礼盒。
“此前夫人尚未出月子,妾不便打扰,如今这么晚才来为夫人道喜,还望夫人莫要见怪才好。且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夫人也知道妾从前的身份。”苏顺常抿唇笑了一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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