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出来。卫子夫认出她便是今日跟在张良人身边的秋月。
端正地跪在殿中秋月颤声道:“回禀皇后娘娘,今日张良人本是去渐台散心,没想到遇见了卫少使,没说几句良人便与卫少使起了争执,后来,后来……”
秋月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陈阿娇早已是没了耐心,柳眉倒竖就要呵斥出声。
“后来怎么了?别怕,慢慢说,皇后娘娘在这里,自然会为你做主。”陈婕妤自进殿后一直没有说话,此时轻按了按陈阿娇搭在座椅上的手,柔声安抚秋月道。
深吸了口气,秋月似乎受到鼓舞,猛地磕了个头继续道:“后来良人越说情绪越激动,也不知怎么,突然就朝卫少使撞了过去。幸而卫少使身边的那个宫女推了卫少使一下,卫少使这才没有被波及落水。良人自己却坠入湖中。”
陈阿娇显然是没想到从张良人宫女的口里会听到这样的话,微愣道:“你说什么!”
“这一切都是奴婢亲眼说见,不敢有半句假话。”秋月却是坚定。
当时在渐台,张良人身边只有秋月一人,她既是这么说,再问卫子夫身边的宫女,想来也不会有其他答案。
事情最后发展成这样,的确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可是卫子夫仔细回想了当时张良人朝自己撞来时的情景,再联系到秋月现在的反应,便明白了。
陈阿娇当然不肯这么轻易罢休,也不管张良人还没醒转,带着秋月回了椒房殿。
沅清已经叫来了宴和、宴欢,将沅汐抬回含光殿。
回到含光殿,沅清思前想后终于开口:“主子,今日的事情,奴婢怎么想都觉得事有蹊跷。”
“说来听听。”卫子夫靠在美人榻上,声音有些疲惫。今日的这么一番折腾,她确实是觉得有些累了。
“咱们遇见张良人本是巧合,张良人虽说当时情绪激动了一些,可也不至于会想将主子推下水啊,这对现在的她有什么好处?”
半闭上眼,卫子夫一手轻按这额角,“除了可能会让我失去腹中龙嗣外,没有好处。”
沅清也看出卫子夫累了,拿过一旁的薄被帮她盖上,“那她为何要这么做?”
“你不觉得,那个秋月,有点不对吗?”
椒房殿
陈阿娇一手端着茶盏,坐在凤座上满脸怒容。
“问出什么了吗?”眼见良辰躬身从殿外进来,陈阿娇寒声问道。
良辰身体一抖,小心地答道:“还是和之前一样,一口咬定就是张良人想推卫少使,才不小心失足落水。”
“倒真是个一身正气的奴才。”陈阿娇冷笑一声,将茶盏重重掷于案上,杯盖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什么事情让阿娇这么生气?”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刘彻带着春陀走了进来。
“陛下怎么来了?”陈阿娇眸光一亮,起身迎了上去,方才的怒容瞬间一扫而光。
刘彻牵起她的手,声音里满是宠溺:“朕想阿娇了便过来瞧瞧。怎么,朕来的不是时候?”
“陛下说的哪里话,陛下什么时候来,阿娇都恭迎。”被刘彻握住双手,陈阿娇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看着刘彻眼睛认真地说道。
“朕方才走进来时,听见阿娇似乎在发脾气,又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惹得我们娇娇不开心了?”
陈阿娇嘟嘴别开头不再看刘彻,酸溜溜地说:“还不是为张良人落水的事。”
听出她话中的酸意,刘彻一边轻笑着搂过她的肩一边道:“哦?朕听闻张良人的宫女说是张良人想推卫少使落水?”
“正是。”凭着刘彻搂着她的肩,陈阿娇却是就不转头看他。
刘彻见状却是也不恼,只是笑言:“这个宫女倒是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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