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天气比起往年冷得要早一些,不过十月中旬的天儿,出门却是要穿薄袄了。
卫子夫许是因为身怀有孕,更是怕冷一些,殿中早早命人用起了火盆。天气寒冷加之身子月份愈发大起来,每日除了请安难得会出含光殿的门。
刘彻今日无事,下了早朝后便径直来了含光殿,本想也来享受一下秋日的闲静时光,到了之后却发觉身边的佳人似乎有些不在状态。
“该你了。”刘彻看着对面一手执棋,一手托腮却半天不动的妙人儿出声提醒道。
卫子夫这才猛然回神儿,匆忙间也顾不得细想那么许多,黑子随便在棋盘上点了个位置。
再观棋局,白子疏离散乱,在黑子的围合厮杀下已然呈现出一片败势。
“子夫你今日似乎注意力并不在棋上。”刘彻没有落下手中黑子,反将其投掷回棋盒道,“都在想什么呢?”
卫子夫亦收了棋子,“妾输了。妾就是饿了,在想等下午膳吃什么?”
“真是馋猫儿,和朕下棋也能走神,就是为了想要吃什么。”刘彻说着扬声唤了春陀进来,“好好记下少使要吃的,去御膳房传,朕倒是要看看是什么珍馐美肴惹得咱们少使如此心神不宁。”
卫子夫被他说得很是不好意思,微垂下头小声报了一溜儿菜名儿。
春陀很快便传了膳回来,除去卫子夫报的那些再加上刘彻的御膳,杯盏盘碟摆满了一桌子。
“张口尝尝这个。”刘彻亲自夹起一块蜜汁山药喂至卫子夫口边,“刚刚不是念着要吃么。”
“怎么样,朕的小馋猫儿可还满意?”看着卫子夫脸上露出的又是满足又是娇羞的模样,刘彻笑逗她道。
“还有这道八宝鸭,是朕爱吃的。”
一顿午膳下来,刘彻竟是一直在为她布菜,自己反而没吃两口。
“妾吃饱了。”卫子夫终是开口。
“朕原先怎么没发现朕的子夫竟是个这么能吃的。”
一句话又惹得卫子夫粉颊羞红,如熟透的蜜桃儿般。刘彻忍不住在那泛红的粉腮上轻啄一口,刹时间原本只是粉红的面上变成了一片玫瑰红。
“朕下午还有事,便不陪你了,你好好歇着。”刘彻逗她逗够了,撩袍起身,唤了春陀来伺候。
“妾恭送皇上。”
步出含光殿,刘彻一边走着一边对身后的春陀道:“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春陀小步跟在后面低声回道:“其他的倒没什么,只是说卫少使近来有些反常。”
“哦?”刘彻略扬了声调,“怎么说?”
“卫少使近一段时间似乎总有心事,整日心神不宁的样子。”
“这一点朕也发现了。”刘彻迈开大步,吩咐道,“去查清楚。”
是夜,鸿宁殿内刘彻正在批阅奏折,春陀躬身走进来立于一旁。
放下手中的折子,刘彻抬手揉捏着眉心处问道,“可是查到了什么?”
“回禀皇上。奴才查到卫少使近日和一个在椒房殿负责洒扫的宫女有过接触,之后便一直魂不守舍。”
“椒房殿的宫女?”刘彻想了想继续道,“查出那个宫女给她说了什么吗?”
春陀顿了顿低声道:“这一点奴才不知,可在那之后卫少使曾暗中找人想往建章宫递消息。”
“建章宫?”刘彻的眉毛又皱了起来,如果说先前卫子夫因为那个宫女说了什么而忧虑的话,他还能够理解,可是这与建章宫有什么关系,“那里有什么人?”
“启禀皇上,奴才查过了,卫少使有一个弟弟正是在建章宫当差。”
听到这里,刘彻恍然,“哦?这下倒是有意思了。皇后终究还是放不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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