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雌性幼崽在君乾就像黏人的芝麻团子,在他身边,则是浑身上下都竖起刺的小刺猬。
“你不应该在直播间曝光他。”
听到君乾最后这句话,血眸中原本被刺痛的晦暗尽数消散,佘璨骤然扬起下颌,脸上重新浮现出熟悉的嘲弄神情,“钱先生未免也太过自信了,你和小雌性的相处不过一天时间,就能在短短的一天中了解他所有的喜恶”
藏在金色卷发后的小蛇同样骄傲地扬起脑袋,跟着嘶嘶两声。佘璨抚摸着小蛇,似笑非笑道“小雌性亲口对我说,他想要直播。”
君乾表情不变,他的外表看上去无懈可击,平淡地回了一声“是吗”
然而只是从外表看上去无懈可击。
配钥匙三元1把,十元3把,您配吗
您配吗您不配
什么您配您配几把jg
熊猫头竖起中指杀气腾腾。
东方不亮西方亮,憨批啥样你啥样jg
熊猫头暴躁开骂。
面带委屈只嘀咕不作张扬,落笔处留过绚烂的春秋笔法字字珠玑不知道说什么就先记个仇jg
熊猫头在小本本上嘀嘀咕咕记仇。
一连发三张表情包,可是说是十分暴躁了。
骑着小竹马正开心的白竹笙“”
咋啦谁把你惹毛了
芝麻团子扭过小脑袋,瞅瞅会客厅的大门口,两道身影先后从门内走进,走在前面的是佘璨,后面跟着那位平平无奇的“钱先生”。
弹幕都在叽叽喳喳好奇地讨论“钱先生”的身份,有人扒出钱先生是珠宝大亨,佘璨花天价从拍卖会买下的那条黄金髓,卖主是钱先生。
好奇宝宝一样的弹幕还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直播间的画面突然一黑,所有的观众漆黑的光屏上都出现一行大字
“本次直播到此结束。”
云吸熊猫崽崽的观众们“人干事”
不光是观众,白竹笙也很奇怪佘璨为什么突然停止直播,他仰起小圆脸不解地看着这两个兽人,时而瞅瞅佘璨,时而瞅瞅君乾,湿润的黑瞳仁儿能把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兽人给看化了,“你们要干啥子呀”
佘璨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金色发丝像是流淌在身上的日光,“钱先生有些问题想问你,如果不想回答,可以不用回答哦”
白竹笙看向坐姿端正,腰板挺直的“钱先生”,那长到遮眼的刘海已经被撩起,也许是为了遮挡双眼的凛冽,他戴上了一副银框眼镜,镜片后的灰眸犹如被迷雾笼罩的深渊,迷雾下稍微涌动出一丝深渊的面貌,便足以触目惊心。
然而当看向白竹笙时,那终年被迷雾缭绕的深渊,好像也照进一束微光。哪怕容貌改变,他看白竹笙的眼神一如往昔。
“为什么想要直播”他问。
在问话时,灰眸里的些许温柔消失不见,迷雾退散,露出了无尽深渊。
那种可怕的感觉再一次笼罩住白竹笙,即使隔着一层镜片,即使眸色从漆黑变成温柔一些的浅灰,洞悉一切的目光依然不曾改变。
在这种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下,白竹笙很容易就说出实话“想要被更多的人看到。”
灰眸静静地望着白竹笙,这个答案好像一块石子投入深渊中,没有回响,却搅乱了雾气。那双灰眸里装了很多白竹笙看不懂的东西,悲伤的、沉默的、凌冽的
君乾缓缓眨了一下眼睫,用手指轻推镜框,这个动作好似一个开关,所有的情绪都迅速消散,他又重新变成那个平平无奇的“钱先生”。
没有问为什么,君乾顺着白竹笙的诉求,平静地说“开直播只是想要被更多的人看见,和是否喜欢直播这种方式无关,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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