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梦归醒了酒,闻到阵阵潲水的味道,一睁眼就瞧见了姜沉鱼,手端着一碗不知何物熬出来的东西,气味独特,隐隐散发腥臭气息。
睡意顿时消失无踪,江梦归赶紧捂住鼻子嘴巴,往里挪了挪:“你拿的这是什么啊?快离我远点!”
姜沉鱼不退反进,笑容纯良:“小姐,这是皖鱼汤,宿醉之后饮它可管治头疼,还能暖胃,虽然气味不太好闻但味道还不错,小姐你可以小酌一口试试,不然你昨夜饮那么多酒,今早肯定不会想吃早膳,所以小姐——”
“哎呀我不喝这东西,姜沉鱼你真的好烦啊,成天说那么多话,你不渴吗!”
江梦归捂住耳朵从床上起来,直接撞开姜沉鱼跑出房间,每次都啰啰嗦嗦一大推,惹的人心烦意乱,神情不善准备去沐浴洗漱,正巧撞见江厌离与两名江氏弟子。
“阿姐,你这是打水给谁送去?”
“是阿羡回来了,他昨日归家时身体虚弱,要修养几天,我去打了洗脸水给他。”
“羡羡身体虚弱?究竟怎么回事?”
江梦归边疑惑询问边接过水盆,让两名江氏弟子去听早课,她则跟随江厌离身侧听事情原委。
五大世家都知道亲传弟子去岐山就是当人质,一般情况很少有人会动人质,除非万不得已,没想到温若寒三个儿子换着法折腾众人,又挑粪又关押魏无羡,最后还让世家亲传弟子当探路者。
最可恶的是眼看打不过玄武便扔下众人,魏无羡恶斗玄武本就灵力缺乏,江澄还丢了佩剑,好在金氏之人鼎力相助,他二人才能回来,不过到门口时魏无羡劳累过度,彻底晕了过去。
江枫眠终于忍无可忍,决定用过早膳带着江厌离前去兰陵金氏,加入讨伐温氏阵营。
江梦归神色郁郁,接连望了江厌离好几眼:“阿姐,爹带你去兰陵是因为跟金子轩的婚事?你喜欢那个金子轩吗?云深不知处听学,我觉得他为人太傲气了。”
江厌离沉默片刻,笑道:“爹自有他的打算,好了,已经到了,快进屋吧,端着水盆也不嫌沉。”
江梦归进入房内快走两步,将水盆放至木椅之上,床榻上魏无羡见到江梦归有些惊讶,早上醒来江厌离便跟他说了朝念大婚之事,因她怀了两月余身孕,又不知他跟江澄归期,便未等他二人,直接举办了婚礼。
这丫头昨天究竟喝了多少酒,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估计喝到最后直接用抬酒坛喝。
“今天起的倒不晚,昨天是不是又把大家喝趴下了?”
“羡羡你怎么样了?我给你投帕子,擦擦脸。”
江梦归转移话题,老实走到水盆旁投洗帕子,洗了两下便将帕子拧至半干,拿到魏无羡面前递出。
“羡羡你快擦擦,一会儿就有人来送早膳了。”
魏无羡懒洋洋接过,随意擦了两下又塞回江梦归手中,江厌离微微摇首,这两孩子不见面时互相惦记,见了面又从不表示想念,真是长不大。
果然,半炷香时间不到,两名江氏弟子端着早膳送进房内,四盘清淡小炒,三碗米粥,两盘糕点静静安置于桌上。
魏无羡掀开被子,缓缓起身准备下地,脚刚沾地,江梦归就赶忙跑去扶他,还一脸谴责的模样,她这是在报复身处清河时,他不带她去喝山楂酿?
这丫头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这点事还记得呢。
落座桌旁,三人静静吃着早膳,江梦归昨晚喝了酒早上胃口不太好,勉强喝下整碗清粥,糕点是一个没动,菜也没吃两口,魏无羡江厌离二人倒是一人吃了一个。
用完餐收拾好餐具,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进来的竟是竹淮,他抬臂向屋中三人行礼:“大小姐,宗主请你用过早膳便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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