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若有所思,不自觉的带入自己的经历,发现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若是当初不被顾宗霖那一点点温情所迷惑,产生了错误至极的期待,就算还是被陷害冤枉,也不至于失望心寒成那般模样,白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盲心瞎。
可人当真能想谢睦说的那样冷静,与人相处时不带私人感情吗
她一边想着一边把玩手里的兔子灯笼,没有发现人群渐渐拥挤了起来。
谢睦因为身份特殊,自然要比容辞警觉得多,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人,不费多少功夫就看出人群中有几人是故意把其他人往这边引,人群慢慢越来越集中,也越来越拥挤。
其他明面上跟着他们的护卫都落后了几步,刚好能被有心人隔开,显然并不是无意为之,他们看上去没有伤害百姓引起恐慌的意思,大约只是想趁着他身边保护的人少,暗中下手罢了。
谢睦却也并不心慌,与在居住人口不多的的落月山不同,他巡驾于此,自然暗中调了不少人保护,这些显然成不了什么气候。
容辞不是蠢人,也渐渐发觉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她回头一看,敛青等人已经落到数尺之后,她身边只有谢睦一人。
容辞皱着眉,贴近他小声道“谢公子,是不是出了事”
谢睦低头看了看身旁的有些不安的女子,他们虽不一定有性命之忧,但留在这里不仅容易伤及无辜,惊吓更是免不了,她又有身孕,经不起波折,不若两人先想办法离开此地,找地方安顿,剩下的自有人来料理,也省下那些护卫顾忌他的安全而畏首畏尾,不敢动作,反而放虎归山。
他面上没有变化,宽袖下却悄悄握住了容辞的手臂,拉着她继续往前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在那些人察觉之前拐向了另一条巷子。
容辞猝不及防的被他拉着走了一段,她个子矮一些,谢睦快步走她就要费力的小跑,一边跑一边回头望“敛青他们还在后面”
谢睦没有停下“放心,若我们不在那边,他们都不会有危险。”
容辞也知道听谢睦的比自己不知所措要好得多,也不想拖他的后腿,便咬牙一声不吭的紧紧跟上他的脚步。
别有用心的人比预想的多一点,谢睦转了两个弯还是能感觉身后有人尾随,他却顾忌容辞的身体,不敢再让她多动了,于是四处环望一番,心中有了数,拉着容辞拐进一个小巷。
容辞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但这巷子很窄,她很害怕两人被堵在其中,却不想下一刻谢睦便揽住她的肩膀,双腿腾空,在围墙上稍一借力,便跳到了一处客栈的二楼房间窗台上,他伸手推开窗子,先将容辞放进去,自己随后也稳稳的落了地。
容辞还没来得及为刚才突如其来的腾空而害怕,就先伸手将窗户关上,贴着窗缝看到前后两拨人从巷子中穿过,没人抬头看头顶的窗户。
容辞松了口气,见手中还紧握着那盏兔子花灯,便连帷帽一次放下,回过头来,竟又一次跟谢睦同时开口
“谢公子”
“温夫人”
容辞停下,见经过刚才的风波,谢睦那总是一丝不乱束进发冠中的头发微微有些散,还有一缕额发从发冠中松脱出来贴在脸侧。
而自己,此时也感觉发髻微摇,想来簪环也已经歪了,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谢睦的脸上也带了比平常浓烈的多的笑意。
他虽不常笑,此时露出笑容却并不显得别扭,反而如云破月开,波光流泻,一下子将姿容映衬的十二分出色,仿佛他天生便是个爱笑的人,只是之前从未遇到过能让他真正开颜的事,所以才致使明珠暗藏,不露光华。
两人向对着莫名其妙的乐了好一会儿,方才停下。
容辞止住笑意,勉强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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