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毕竟他们两人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永不交心。否则,一旦生了情爱,彼此之间存在的问题就是死结,绝对无法可解。
她怎么忍心看到她的姑娘受那种撕心裂肺之苦?
不再提这件事,李嬷嬷从衣橱里把容辞进宫那晚带出来的斗篷拿了出来,放在容辞面前:“这可是那位恩公之物?该怎么处置好呢?”
容辞看着这斗篷,它用料贵重,样式却极为普通,通体深蓝色,上面没有一点花纹,更别说标志之类的了。
看到这斗篷,她就想起那晚的人,漆黑的夜里,一道模糊的人影,当初虽庆幸天色黑暗,那人看不见自己的长相,现在想起来却有些遗憾自己也没看清楚对方的脸。
容辞看不清那男子的长相,也没问出他的姓名,只单纯记得他高挑的身形和低沉却缺少情绪的声音。
单凭这些,能再认出那人的机会少之又少,更谈不上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了
这世上好人总是难得的,除了至亲之外,容辞见过的好人实在不多。见别人出事,袖手旁观就已经算是顶好的人了,怕就怕有些人专爱落井下石,见人落魄了,恨不得踩人一脚才能显得出才干来。
当时落水后情况危急,容辞没来得及细想,但回府后平静下来,才开始回想起这份救命之恩是多么难得,这竟是活了两世第一个向她伸出援手的陌生人。
可惜就像容辞当初说的,这样的恩情,注定无以为报了,她现在能做的,只有为那位恩人祈祷,无论他当时是想到什么才那般伤感,都希望他能得偿所愿,再无忧虑。
容辞将衣服递还给李嬷嬷:“好生收着吧,这衣服不起眼,咱们留下来也不打紧,走的时候也带着,没法报恩,好歹留个念想罢。”
李嬷嬷也应了,把它收好后,坐到床边,认真道:“姑娘,眼看你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再不能拖下去了,必须认真打算起来才好。”
容辞说了半天话,也当真累了,她半闭了眼:“今儿是十月二十几了?”
“二十五。”
“再等几天……”
上一世顾老夫人是冬月初二的忌日,等到那一天之后,就有理由搬出去了。
李嬷嬷坐的近了一点,小声道:“姑娘,你说实话,是不是打了自污的主意?”
容辞一下子睁开眼:“嬷嬷怎么这样想?”
“这府里都知道,老夫人的寿数怕是就在这几天了,你等的难道不是那日子?”李嬷嬷道:“姑娘是不是想暗地里放出流言,让别人觉得你的命数硬,与顾府相克,再主动搬出去?”
容辞沉默了片刻,终于苦笑道:“我就知道,我这点子道行,肯定抵不住您看两眼的。”
“你这又是何必呢?就说要替老夫人外出祈福几个月不就很好,何苦坏了名声?”
抚了抚隆起的腹部,容辞摇头道:“要说是祈福,顶多出去几个月,只够我把这孩子生下来,但我生他又不是为了要母子分离的,总是想着能多照料他几年……”
李嬷嬷想着当初容辞铁了心不要这孩子,现在倒是完全不同的想法了,叹息道:“怎么这一眨眼功夫姑娘就长大了,倒是真有了做娘的思虑……”
她想到自己生下来就夭折了的孩子,和那段时间难过的恨不能立时就去死的心情,也不由感慨万千。
正伤感着,不妨突然听见自家姑娘“哎呦”的惊叫了一声,忙把过往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飞快的去看容辞的情况:“这是怎么了?肚子疼吗?”
容辞倚在床头上,捧着肚子不敢置信地叫到:“他在动!他居然会动!”
李嬷嬷“噗嗤”一声笑了:“我的好姑娘,孩子不动才坏了事呢。”说着也贴着肚皮感受了一番:“要五个月了,确实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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