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之后发现人已经不省人事了,便抱住人想向上拉,才发现这人穿着几层夹袄,外面还系了一件带毛的厚披风,这些衣物一进水,马上重了几十倍,怨不得他一个劲儿的往下沉。谢怀章好不容易将这人的头抬出水面,再往上托却无处使力,只得胡乱将这人身上的披风解了,随它落在水中,又将厚重的外套一并扯下来,双臂一使力便将人托上了岸。
他在岸上将人托起来,黑暗里仔细辨别,这才发现她竟然是个年岁不大的女子,刚刚用力托举腰身的时候他便察觉了异常,此时贴近了果然看到她的腹部明显隆起,一眼看去便知是有了身孕的样子。
谢怀章微微一愣,这正正戳中了他现下最大的心事,不由庆幸自己刚才反应及时,若刚刚他以为她能自救从而袖手旁观,岂不是一尸两命,更让人心下难安了。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眼前的女子便咳嗽了两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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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被水呛了一口,出了水后很快就恢复了清醒,她睁开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自己的肚子,感觉孩子并没大碍后才发现自己的披风和外衣都不见了,没有厚重衣服遮挡的腹部,即使束着腰也分外明显。
她在那一瞬间整个人惊恐的一动不敢动,然后察觉到自己正靠在一个男人的胳膊上,立刻吓得想要直起身子,可她刚被湖水冻得浑身僵冷,略挣扎了两下就动弹不得了。
还是那个男子把她扶正后,将她靠在栏杆上,然后半蹲于她身前,用他没有波澜,使人分辨不出丝毫情绪的声音说道:“夫人怀有身孕,还是小心为上,万不可独自到如此偏僻之地。”
他果然看出她怀孕了!
容辞告诉自己要冷静,此时天色黑暗,只能看清人的轮廓而看不清五官,他必定不能记得自己的外貌,此次来赴宴的人众多,妇人中怀孕的也不在少数,光容辞见到的就有四五个,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今晚在内宫的男人只有三种,一是皇上,二是内监,三就是赴宴的皇室宗亲、王孙公子。眼前这人看气势就绝非内监,陛下今晚身体不适,连德妃的寿宴也没有参加,就更不会大冷天跑到这犄角旮旯来了,那这个男人九成是宗亲。
其实他不论是这三种的哪一种身份,和自己再见的可能都少之又少,这么想来,倒也不必太过担心。
容辞自我安慰了一番,终于放下了心,却听他又道:“夫人衣衫湿透,恐生风寒,我唤人来将你送回去吧。”
“不行!!”容辞闻言一惊,连忙拒绝,此刻敢与他相处,不过仗着黑暗无光,谁也看不清谁,若让人大张旗鼓的送她回那灯火通明之地,岂不是要闹得人尽皆知?
她竭力保持声音的平静:“多谢您救命之恩,实在不便多麻烦了,劳烦您给指条能回水台的路吧,妾身感激不尽。”
若是自己回去,就避开人去找王氏带来的丫头换身衣服,谁也不用惊动……只是自己的披风哪里去了?就穿着这么两件赶回去,肚子不知能不能遮得住……
谢怀章是什么人,岂会看不出她的惊慌,一眼便瞧出她有难言之隐,但他生性不爱多事,便不再深究,只作不知罢了。又看她冻得哆哆嗦嗦,口里还说着感激之词,想着她怀着身孕还要遭这样的罪,难得的动了恻隐之心,便道:“那你稍等片刻,拿件我的斗篷御寒吧。”
说着走到湖边,看了眼自己已经湿透的衣衫,便踏进湖中,向先前的小船涉去。
容辞来不及拒绝,便惊讶的看着那男子跳入水中,这时就能发现他起码比容辞高一个头还有余,她掉进去便没下去的湖水只勉强到男子的下巴。
他从新上了船,把相隔本就不远的小舟划到岸边,容辞这才看见船上居然有一盏小灯笼,她慌忙转过头,下意识想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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