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陆时城听得不太舒服,他笑笑,以示理解,没再多问。
车停在超市附近,怎么回事明明路程不算短,陆时城觉得一下就开到了眼前,下了车,路灯都渐次亮起,云昭跟他说再见。
陆时城握了握她的手,没有松开,他掌心有疤,云昭在爬上时感知地一清二楚。此刻,被他如此贴合亲密地握着,那团堵在胸口很久的情绪被触发
她捧起他手,借着灯光,仔细审视起那道因为救她留下的疤痕。
欲言又止,想问他还疼不疼,疤痕会不会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可最终,话兜兜转转,没出口,云昭极力克制住了自己。
陆时城见她一直垂眸,也在等,他喉结动了动,低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没有。”云昭迅速把他手放开,陆时城倾身抱住了她,云昭骤然紧张,不行的,即便这是在树下,她怕遇见熟人。
陆时城却不让她动“三分钟,昭昭,很快的。”
大衣敞开,他的毛衣柔软泛着洋甘菊微苦冷香的味道。云昭的脸轻轻蹭了他几下,陆时城察觉到这个动作,忍不住说
“真想每天都见到你,我一个人在东山,总是想你,可你却不肯想我。”
身子被他搂在怀里,他的心跳有力,贴着耳朵那一下下强劲地冲击耳膜,云昭闭上眼,时间沉默地无可回头地流逝过去。三分钟是多久她没有数,两人都没有分开的意思。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呢一个人,如果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连自己性命也罔顾云昭闷着声音,问他一句
“那天,你当时在想什么会害怕吗”
“什么”陆时城微怔,云昭微颤着抬首,一双眼,黑白分明,“就是那天。”
他读懂了她的眼睛,默默的,一手同她十指交扣“来不及,我没时间想其他,也顾不上害怕。”
云昭呼吸忽然急促起来,“那那天呢你改主意,是你的妻子让人无法忍受,不是因为我,我只是你过渡时期的选择对吗”
说是,一定要说是,云昭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这样焦虑。
“昭昭”
“我得走了”可是她又踮起脚去捂住他的嘴巴,眼睛闪烁一下,云昭转身离开后发现陆时城并没有追上来,无法控制的,那股重重的失落自己降临。
还有说不出的自我责难。
上车时,她已经看到后排放了束绿色的桔梗花,她非常喜欢桔梗花,那不是送给自己的。
一个人,又怎么能会擅长演戏而她,总是会轻易相信了他。
桔梗花在车子里吹了太久暖气,有点蔫,陆时城开车门发现。她跑开时,本想喊住,就此作罢心想下次吧。
等忙完临睡前,陆时城打电话给她,云昭又恢复成那股让人不舒服的劲儿,太善变了,他蹙眉,不知小姑娘是不是都这么说风是雨的。
他不主动说点什么,两人之间就这么隔着电话长久沉默。
“好了,时间不早了,晚安。”他说。
“晚安。”
之后两天,陆时城跟周濂详谈了一次,这回,母亲的态度平稳很多。他要做的事,执行力都格外强,想要阻止时,一般都已经马上有了结果。
一张脸上,有种冷艳感,那种属于男人的冷艳。
再见到岑子墨,他态度很好,问别墅装修的事情。
岑子墨却在走神,有多久没坐他的车了这个副驾驶的位置是属于陆太太的,可心底作祟,她忍无可忍地去幻想这个位置是不是坐过那个小贱人
她使劲去辨别空气中的味道,呵呵,他喷那么多男士香水做什么欲盖弥彰吗
一双眼睛,四下扫描,岑子墨说不清楚自己是希望找到些女人的头发还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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