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候爹娘安好,最后就是说一下接收商号顺利的事。
楚姒那事,她考虑过后,不打算和爹娘说了。
毕竟现今楚姒已稳住了,挑破除了给大房三口带了弊端以外,毫无益处。
她挥笔疾书,刷刷写了好几张,青木侧头唤人取了蜡封,待墨水晾干,他直接给装封用蜡。
接着,立即就命人送了出去。
楚玥一笑,有自己的人手就是好呀。
她心情轻快,其余人也欢喜,连青木嘴角也扬起一丝笑,替楚玥续了一盏茶,“主子,……”
“啊!”
“哎呀!”
青木刚开口,忽窗外大街尽头一阵喧哗,二人转头看去,只见那边有人群急急涌过来,议论纷纷颇吵杂,不少人面露惊色。
楚玥蹙眉:“什么事?”
青木立即使人去探听,由于事大又不隐蔽,柜坊伙计很快回来了。
“是两里外的菜市口,又砍了一批人犯,极多,……”
青石大街两里外,有一监斩点,近这个把月来,那地方几乎天天都有人头落地,没见停歇,反而越演越烈,血腥冲天,洗都洗不干净。
历来老百姓都爱瞧热闹的,去的都有心理准备,但这几日规模之大,实在让围观者们极不适。
“听说这次被斩的,是安州刺史张芳一族,还有昔日其手下诸属吏,足足几百人,砍了七八轮!”
若是穷凶极恶者,老百姓们只会拍手称快;若涉及皇权争斗嘛,有胆子干就得提着头,他们凑凑热闹;但这回……
“茶楼食肆,都悄悄议论,这张芳死得冤,他不认识靖王,就正常和夏阳走了几趟公务。”
当世不算闭塞,民间议政不是罪名,只要把握好尺度就行,这还是一种风尚。然这种背景下,就算明知是触线话题,悄悄流传也少不得。
伙计悄声道:“说是吏部刑部有奸佞,这才奏议斩抄安州。”
楚玥现在的耳目,可比以前灵通太多了,她知道,有关靖王案,吏部和刑部组成一个审查小组。所谓内有奸佞,指的就是这小组里头。
傅缙就是吏部的,也不知在不在里头?
其实她觉得这群人有点冤,怎么查?什么力度查?还不是皇帝的意思。至于斩杀抄家什么的,就更非得有皇帝朱批不可了。
略略思索片刻,她看看天色,吩咐打道回府。
……
回到禧和居,又是傍晚,用膳沐浴梳洗后,天早黑沉了。
天气越发寒冷,正房点了两个大熏笼,她披了件滚边大斗篷,却没有睡,倚在熏笼旁的美人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灯火。
等了大半个时辰,才听见门声响动,她站起迎出去,“夫君。”
傅缙挑眉,她今儿居然还没睡?
“何事?”
他在圈椅上落座,瞥一眼她。
傅缙本以为,楚女是要说楚姒的事,谁知她一开口,“夫君,今儿我在外头,听说市井间多有议论吏刑二部。”
楚玥仔细将街上见闻说了一遍:“他们说安州甚冤,吏部刑部内有奸佞,惑主陷害忠良。”
傅缙一诧,侧头看去,却见她微微蹙眉,面上闪过一丝忧虑,“夫君也在吏部,不知会不会被波及?”
自那日以来,楚女很老实,也安分,约束人手,日日汇报。楚姒日常询问的大事小事,他俱一清二楚。
楚女这表现,是可以的了,她没必要再说外头的见闻。
在他心里,这也非楚女义务。
气窗灌入一丝寒风,烛火微微晃动,楚玥缩了缩腿,探手拢了拢斗篷。
傅缙定定看她一息,“无事。”
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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