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忌讳,所以连入朝为官都没有。
可即便是这样
这群人还在肆意诬赖着她的父王母妃,把一盆盆的脏水往他们身上泼,甚至还逼死了他们。
心里的情绪像是绷不住似的,萧知整个身子都紧绷的不行,可听到身边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她这颗被仇恨充斥着的心竟像是被一只宽厚的大掌轻轻抚平了似的。
她转头朝身边的男人看去,屋子里太昏暗了,她只能隐约瞧见他一个轮廓。
没了平日里的清冷阴沉,此时的他平静又令人心安。
萧知看着看着,倒是也平静了下来,没事,她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她会找回她的哥哥,一点点查清真相,洗清一切的脏水,还她父王母妃一个清白的真相。
心绪渐渐安静,困意也就袭上心头了,她今天忙了一日,实在是太累了,眼皮子一撘一撘的,终于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睡着后。
身侧一直闭着眼睛的陆重渊却睁开了眼睛。
他那双漆黑如墨的凤目中清清亮亮的,哪有一丝困意一看就是一直没睡着的样子。陆重渊的六识本就不比常人,这会即便是在这样昏暗的场景下,他也能把身边人看个通透。
她睡着的时候不似平日显于人前的那般欢快,眉是皱着的,红唇也往下压着,小巧玲珑的鼻子轻轻抽着。
不知道是在做噩梦,还是本身心里就有着不少愁苦,使她整个人看起来竟是要比平时还要显得可怜。
陆重渊见她睡得很沉,倒也不怕吵醒她,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按在她的眉宇之间,一下又一下,力道轻柔的替人抚平着折起的眉。
起初萧知还有些不自在,轻轻嘟囔了一声。
可到后头大概也习惯了,不仅那紧皱的眉心放松了,就连一直紧绷着的身子骨也逐渐放松下来。
陆重渊没有立刻收回手,他侧着身子,从她的眉心一直往下,最后停留在唇角处,把那微微往下瘪压的唇角给人重新扬了起来,这才打算收回可手还没有收回,就被萧知抓住了。
牢牢地抓在手心。
陆重渊的身形一顿,但也没有太过担心。
他不怕萧知在这个时候醒来,她若是醒着,别说这样握着他的手了,恐怕连睁眼都不敢。
倒是可以收回。
但却有些舍不得,她的手心这么温暖,好像可以抚平他一切不好的情绪任由她这样握着。
而另一只手也跟着伸出,覆在她的脸上,带着极为轻柔的力道,一寸寸抚过她的肌肤。
他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又是替他操持着过年,又是给他夹菜说笑,还送他礼物给他祝福。
陆重渊想,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个日子,他不会忘记在烟花最为绚烂的那一刹那,有个人蹲在他的身前,仰着头,和她说“岁岁平安”。
他看了一眼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十指紧扣。
极为亲密的姿势。
冷清的眉眼在此刻绽放出几丝笑意,那是从来没有人看到过的艳色,他就这样抚摸着她一寸又一寸的肌肤,缓慢又低哑的说道,“你既然握住了我的手,那这辈子都不能再松开。”
是她捧着光明来到他的身前,试图唤醒他走出那个黑暗的回忆。
如今他一脚已经如她所愿跨出。
再也无法回头。
他可以为她走出这漆黑的世界,但前提,是她在的他的身边。
如若
陆重渊眼中的柔和在此时转为晦暗,像是两汪黑洞似的,就连覆在她细嫩肌肤上的手也多用了些力,等听到身边的小女人轻轻嘤咛一声,这才回过神。
他重新轻柔的替她抚着细腻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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